眾人包圍了西宮,殿外的黑衣人結手勢,口吐真言,整個大殿熊熊燃燒起來。
西宮,已籠罩於漆黑邪異的濃煙之中。
殿內,隻有兩人,元妃以及剛出生的小公主。
隻見遠處海洋的方向一道火柱衝天而起,好似一條火龍席卷蒼穹,肆虐青天,散發出灼人心魄的熾烈。
洶湧澎湃的火勢足可以吞噬焚滅一切,令得所有人都無法再往前邁一步。
見到眼前燃著的熊熊大火,以及被燒得“劈啪”作響的屋子,還有直往上衝的滾滾濃煙,王上眼眶一紅,忍不住就要往火海裏衝。
“愛妃……愛妃!”眾人趕忙攔下,按住他不斷掙紮的身軀。
放開我!放開我!我要救愛妃,你放開我!”侍衛又怎麼可能放手,他忍住悲痛,強行忍住自己也想往裏衝的欲望,口中不斷勸道。
“王上,你冷靜一些,火太大了,你不能過去!”就在這時,他的麵色巨變,數股冰寒徹骨的殺意從四麵八方襲來,原來是那位封龍的前輩。
高人身穿黑色鬥篷,不見麵目,在大火和濃煙紛飛的宮殿之中,好似憑虛禦風的世外之人。
話都沒說,便化作一道閃電飛走了。
“那個人究竟是誰?”王上看著黑衣人離去的方向,緩緩道,卻忘了眼前的場景。
這時,一個聲音暗啞,略顯滄桑的人說道:“王上,火滅了。”
王上如夢初醒一般,立即撲向前去,整個西宮變成了一片廢墟,漸漸冷卻。
就在這時,一隻焦黑的手從舉了出來,慢慢的沉了下去。
母女二人終究沒有走了出來。
而王上不甘罷休,於是調查中得知原來是儀妃幹的好事,怎料,儀妃也有了身孕,這件事漸漸淡出了眾人之口。
孩子生下後不久,王上和儀妃一同喪命,死因不明。
最後,這件事就不了了之。
眉心微低,略帶愁容道:“難道那個漁家女子是當年元妃……可是不是被大火燒死了嗎?怎麼會?”種種問題接踵而來,壓的玉衣喘不過來氣。
這裏,屋外一陣冷冽低沉的聲音響起:“公主殿下,你現在有空嗎?”
玉衣的唇角有意似無意勾起一抹苦笑,該來的總會來的。
玉衣打開房門,隻見
“黑鱗將軍,你進來吧!”
玉衣神色不寧的樣子引起了黑鱗男子的注意,緩緩道:“我今日來找公主是有點要問,不知公主對於那個漁家女子怎麼看?”
玉衣抿唇“黑鱗將軍如此開門見山,倒是讓我有點措手不及呀!”
“唐突了,隻是鳶笙的身世有關我族秘辛,而我作為鎮守海神宮的將軍,我必須要為王族血脈負責。”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黑鱗,我才是唯一的王族血脈,那個人隻是一個普通女子。”玉衣猛然抬頭,眼中劃過一絲不滿,低吼道。
一聲怒喝在空曠的大殿中響起,帶起陣陣回聲。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得海神宮的所有人都是愣了愣。
“今天你有點累了,早點休息吧!”黑鱗略略沉吟,眼中精光一輪。
隨即離開了……
此時,任承誌正在雅房休息,而自從鳶笙來到這裏之後,竟然比陸地還要適應,仿佛就是這裏的人一般。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遠處天邊已湧來一抹夜色。
不知不覺,暮色消退,天空被一抹如墨夜色取代,一顆顆碩大明亮的星辰,灑下清冽的星輝,一輪冰月如銀盤高懸,皎潔的月光傾瀉而下。
夜色中,一縷縷銀燦燦的月光開始凝聚,像清瑩的波般氤氳著,那空靈而聖潔的美麗,頓時震撼了所有海神宮人。
海神宮沐浴在皎潔的月光下,顯得格外的寧謐平和。
似乎這樣的異象更顯得矚目。
而鳶笙坐在其中,沐浴月輝之下,憑空多出了一股神秘而令這裏的人溫暖的氣質。
萬魚沸騰,仿佛被灼燒的魚兒,在水底撲棱撲棱,祝福著這一刻。
一道身影緩緩從黑暗處現身走出,目光卻飄向遠方,望著那神跡般的異象的方向,深深凝望。
似有個聲音低低道:“看來你的身世很不簡單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