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兒,你來吧。”花兒看見爺爺給他喂藥,他卻一直喂不下去,便明白了怎麼回事。
“爺爺,我不要。”極為嫌棄的說到。
“笙兒,你聽我說,這孩子已經命懸一線了,再不救他,他就要死了,笙兒,快點去。”
“嗚,疼,可惡,發生了什麼事?”床榻之上,一名少年捂著腦袋痛苦,來回的翻滾著。
床榻上麵的床單,早已經被少年翻騰的狼狽不已。
良久,少年掙紮逐漸減弱,氣喘籲籲的躺在床上,身上都快濕透了。
鳶笙端起小碗,自己喝下一小口,然後俯下身體,用雙手輕輕撥開任承誌的嘴唇,將自己的水唇與他相貼,把水液一點一點的渡入,然後再輕輕一吹,讓它們緩緩的流入他的體內。
爺爺看著鳶笙緩慢細致的樣子,不禁搖了搖頭,接著便緩緩地退了出去。
任承誌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在夢中,一張虛無的麵孔……
在夢中,與鍾靈秀那般深入骨髓的吻合。
在夢中,對冷霜月的調戲。
在夢中,修煉著三千魔功,太師父的教誨……
這時,眼前出現了一個可望而不可即的身影……
任承誌拚命地呼喚,想要抓住那人的手卻看著那人慢慢消失在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房間裏。
鳶笙擰好了毛巾,把毛巾放在了任承誌的額頭上,靜靜地凝視著任承誌的臉頰。
第一次見他,就把我的初吻給了他,這一刻,她的命運悄然發生了改變,同時她的心裏多了另外一樣更加珍貴的東西。
那是愛情萌芽的感覺!
時間就這樣在平靜中過去了。
“你們,是誰?我怎麼會在這裏,這是什麼地方。”任承誌一副茫然不知的眼色。
眼前的女子十七八歲年紀,玉立亭亭,雖然臉有風塵之色,但明眸皓齒,容顏娟好,絲毫不下於冷霜月的容貌。
男子已年過八旬,快要步入黃土。
“孩子你醒了,你叫什麼?”老爺爺慈祥地問道。
“爺爺,您好,我叫任承誌,這是什麼地方呀。”滿臉驚異,自己不是進入八極境了嗎?怎麼會在這裏?
“這裏是水禹村。”
與茫茫大河接壤的陸地上,有著一個約幾百戶人家的小漁村――水禹村。
因為依河而生,村子裏的百姓,大多以捕獵打魚為營生,水禹村的人家雖少,但是占地的麵積卻很大,無邊無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