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頭,人約黃昏後。
烈焰遲暮,殘陽如血,大山邊那般鑲金邊的落日,盡情的綻放著今日遺留在世間的最後一抹餘暉,如夢似幻,林間的倦鳥迎著夕陽的殷殷血焰歸去了……
明月雖已西沉,看起來卻更圓了。
一輪圓月,仿佛就掛在這龐大的夜幕上,二人獨立絕巔,針鋒相對。
他們所在之地名為飄渺巔,就如它的名字一般,虛無縹緲,海拔極高。
巍巍飄渺巔,平均海拔在數千米之上,從山腳望去,如直插雲天,氣勢恢宏。
莽莽飄渺,氣勢磅礴,景色秀麗,山上碧樹吐翠,山巔之上鮮花爭奇鬥豔,春意盎然。
隱隱約約交流之間,殺氣四散。
忽然間,一聲龍吟震蒼穹,七劍嗡鳴射鬥牛。整個絕巔之上彌漫著硝煙。
就在這一刻,絕巔上空立時昏天暗地。狂風大作,驚雷震天,金沙像是滿天星辰一般,在烏黑蒼茫的天空上綻放光彩,給這片天地增添了一分神秘。
遠遠望去,閃耀在天際的兩顆流光劃破長空,撞向大地,聲勢驚人之極。
“轟!”
一聲巨響,整座絕巔都仿佛搖動了起來,天空中兩人的功力浪濤狂湧。流光在同一時間破滅,在天際粉碎於無形間。
狂風在刹那間止住了,天空中瞬間恢複了平靜,那名身著綠色衣袍的男子手撫著胸口,口吐鮮血倒飛了出去。
“咳……”他不斷的咳嗽,血水中竟然夾雜著鮮豔如血的膽汁,此刻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時,那如夜空一樣深邃、神秘的眼睛流出了血,猶如厲鬼纏身,給人一種恐怖如斯。
殺氣繚繞在絕巔附近。
“師弟,你敗了,自我們師兄弟三人出來已經十年了,你的武功還是沒有進境,看來你隻能在無雙境止步了。”身穿黑袍的男子頭戴麵具,模樣煞是可怕。
他便是荒蕪殿的浮長離,荒蕪殿的第一高手,他頭上的麵具從來沒有被人摘下,也沒有人見過他的容貌,人們隻知道他風流倜儻,容貌若神,或許以後也沒有人能看見他的容貌,但誰又能說的準呢。
“今日是我最後一次叫你大師兄了,三師弟的死是不是你幹的。”
“三師弟他頑固的很,我隻不過讓他說出荒蕪策的下落而已,他不從,我隻能把他殺了。”
“浮長離,今日我就要拚了我這條命也要殺了你,為三師弟報仇。”
“狂妄,封蒼師弟,你手中的七把廢劍有何本事要本座的性命,當你鑄成第八劍時,本座可能會有所顧及,但這七把劍就想要了本座的性命,未免有點大話了。”
“今日就讓你嚐嚐我新創的劍術,風過無痕,撩撥秋雨!”
數道無形的劍意充斥著這片天地,人若無情,物是人非,嗜殺不盡。
突兀間,絕巔周圍殺氣更甚,周遭的樹葉,落葉,碎石等等,均在緩慢地移動著,皆充滿了殺氣,有種不動如山,動若雷震的霸氣。
劍意四射,草木竹石均可化劍,這等高人世所罕見,那般嚴肅的臉上顯現出了一股不同尋常的焦慮之色。
因為他知道,自己就算七劍齊發,使出最強的功力,對於他來說僅僅是小菜一般,輕鬆碾壓,畢竟他可是荒蕪殿最有希望繼任殿主的唯一人選。
荒蕪殿,作為當世第一勢力,隻是他不同於別的勢力,傳聞中,他們是女媧一族的後裔,終生守護著這片神州大地,他們不容許門中弟子稱霸天下,盡管他們知道自己有這個實力,如果門中有弟子意圖不軌,他們就會鎮壓。
隻是這次情況特殊,因為攝魂尊者可是三百年來荒蕪殿最厲害的弟子,其實力可與殿主比肩而立,但就是如此,六十年來,自魔教消聲滅跡以後,否則鎮壓叛殿弟子的人全都消失的無聲無息,甚至連屍體都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