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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多事之秋,謝康樂回到淩霄劍宗後,又直往淩霄殿議事,掌門倒下,所有事務又得由各長老參詳,所以雖是入夜,諸長老依然齊聚殿內,正為正道諸派拜山之事各持己見,爭執不休。
待謝康樂回來,主持議事的商影揮手止住其餘人的爭執,問道,“怎麼樣了?”
謝康樂聳聳肩道:“不怎麼樣,人逃到顧老五那,又被顧老五送回來了。”
“顧劍聲,他怎能如此!”商影脫口而出道,隨即寒聲道:“那他意思呢,真依那些人的意思,出麵親手殺了他徒弟!”
“正要說這事呢……”謝康樂將經曆的事情一一說出,待說到時,顧劍聲在身受七魂劍封下由有真氣可用時,故意停頓片刻留給眾長老驚訝,可驚歎聲卻無預料中的那般劇烈,似是很輕易就接受了這個事實,謝康樂潤了潤嗓子,便又繼續說下去,待他全部說完,眾人才有反應。
“將應飛揚交給諸派處置,而顧劍聲去悟劍窟?”
謝康樂道:“不錯,將應飛揚交出算給足麵子,若他們依舊不依不饒,淩霄劍宗也不是任人撒野之處,顧老五自會在悟劍窟等他們,隻是當年師尊罰他十年不許入山,如今還差兩年多……”
掌管刑律的秋聲閣首座駱石律道:“劍冠的處置也算不卑不亢,既不得罪諸派,也不墜了咱們麵子,至於回山之事這倒無妨,事急從權,依照門規,掌門不在之際,諸長老要超過七成同意,便可便宜行事。”
場中之人皆知曉輕重,自是支持顧劍聲暫時回山,隻商影也不表態,一言不發出了殿。
謝康樂搖搖頭,代為拍板決定,“那便如此了,三日後,淩霄殿前,諸派共同處置應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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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轉眼即過,便到了風雲集聚之日。
淩霄殿前廣場,立起一個木台,台上是一個十字木樁,應飛揚被鐵鏈縛在樁上,披頭散發,陰陰沉沉,雖知到了判定生死之時,可他依然一言不發,恍若行屍走肉一般毫無生氣,但幽暗瞳孔折射的光芒,卻是冷得令人心驚膽戰。
其他諸派之人尚未到,淩霄劍宗弟子就先圍在外圍,指指點點道。
“他便是應飛揚,長得挺俊的,不過感覺好凶哦,額角還一道刀疤耶。”
“剛入門吧,他你都不認識,去年試劍大會,他可是一人一劍,獨占鼇首!”
“那……聽說他是‘劍冠’的徒弟,這可屬實?”
“應該差不多吧……門中長老雖沒明說,但似乎也是默認了,你不知道,上次試劍大會可是英才輩出,往年有一個能練到劍氣離體的就算不錯了,可上年,前四名都能使出劍氣,這種情況下應飛揚都能贏到最後,說他是劍冠弟子也是合情合理!”
“他是劍冠傳人,又會天人五衰功,那難道現在沸沸揚揚的傳聞是真,劍冠師叔是帝淩天?”
“你可悠著點,話不能亂說!不過顧師叔一閉關就是七八年,山上山下弟子再無人見過他一麵,這確實不合常理……當然,我不是說他是帝淩天,其實這些年傳什麼的都有,有說他與劍神一戰後身負重傷不治而亡,有說他現在筋脈盡斷修為全失,也有人說他去西域找一個女人就再沒回來,反正就是說咱們隻是拿‘劍冠’名號嚇唬人,其實,要可能的話,我倒希望顧師叔這次能出來,讓我等再見他一麵,開開眼界。”
此時,山下傳來沸沸揚揚之聲,便見重重人影自山下而來,約莫有數百人,各舉旗幟登階直上,一時旌旗招展,獵獵翻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