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嵐一妖,獨對二十餘名守衛,狹小通道內,使他迅捷身法得以發揮到極致,利爪之下,搜魂奪魄,片刻間,二十餘人皆以殺盡,竟是無一逃脫。
最後一絲慘嚎聲停止,陸天嵐拈去落在肩頭一絲肉屑,卻是扶著牆,止不住一陣急促喘息。不引用天地元氣,隻靠自身妖力,頃刻間殺掉二十餘人,看似是輕描淡寫,實則也非是容易,對他來說倒也算是個挑戰,隻是挑戰難度卻比他預料的低些。
“這陰丹,當真了得,不但讓我功力盡複,傷勢全好,這肉身,好似也比往日更精實了。”陸天嵐暗道,隨即彎腰,從牢頭那取出一串鑰匙,接著毫不遲疑的打開了一扇牢門。
吱吱門響,門後又是一條頹萎身影,頭臉低垂,毫無神采,見到牢門開啟都未抬頭看一看,陸天嵐知曉這是化功散服用的多了的副作用,時間稍長,便會變得像這般反應遲鈍,渾渾噩噩。
入獄期間雖已探知得差不多,但看見那人左臂衣袖空蕩蕩的下垂,陸天嵐才徹底確認了此人身份,隨後長歎一聲,道:“從你身上取得的陰丹之力,卻要用來殺你,倒也是種諷刺,不過這般死了,未嚐不是解脫,你說是嗎,張守誌張道長?”
說著,陸天嵐起手成爪,一爪,扣向那人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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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苑,畫舫。
“暗棋?”胡離輕皺白眉道。
“不錯,獅老爺子可都與我說了。”胡媚兒得意的揚揚俏臉,道:“還是要從那日說起。你與慕紫軒相互算計。最後張守誌雖然被慕紫軒帶走。但他的記憶卻已被奪魂術清洗一空,身上的陰丹之力更是被吸取的一滴都不剩下。此事雖然不是你親手做的,但這陰丹之力一直在你掌握之中,之後,你借著不知什麼法子,借著陰丹生生不息的特性,使殘存不多的陰丹之氣短期內再度凝結成丹,最後。交到了獅老爺子手中。”
“唉,獅王他也真是,老愛將我的布局,當作給後輩講得故事……”胡離無奈一歎道。
“誰讓二哥你總是神神秘秘的,什麼也不與我說,真是不拿妹子我當血脈至親啊。”胡媚兒做出一副幽怨口吻,“還是獅老爺子率性,該說的就說,從不隱瞞,這陰丹入了獅老爺子手中。又由獅老爺子出麵聯係他過往的兄弟,一貫雲天陸天嵐。獅老爺子以開啟香山佛庫的法輪。交換陸天嵐為他做一件事情。”
“不就是叫他替我劫走楊玉環嗎?可惜最後失敗了,楊玉環被救回,陸天嵐也被擒落獄。”胡離歎道。
“還與我裝呢。”胡媚兒朱唇一撇,道:“楊雲環這丫頭不過弱質女流,想劫走她隨時都可以,就像現在,她不就又落入我們掌控了嗎?又何必動用陸天嵐協助,在鹹宜公主婚宴上大張旗鼓的將她劫走?所以,明麵上是劫走楊玉環,實則不過是給她一個在人族皇室麵前展露頭角,贏取皇族好感的機會罷了。而你真正對陸天嵐所求之事,就是讓他被擒,替你走一遭司天台的牢獄,這一箭雙雕的功夫,倒真是要把陸天嵐這一助力榨盡。”
胡離輕飲一口酒,輕笑道:“一箭雙雕,或許吧,不過獅王拉下麵皮求助陸天嵐,又搭上了佛庫的鑰匙,陸天嵐才能暫時為我所用,隻能做到一箭雙雕,豈不是對不起獅王的這番犧牲?”
“哦,莫非二哥你還有其他目的,想要一箭三雕、四雕?”胡媚兒蹙眉道。
“這個,不久你就知道了,總之那次布局頗有波折,佛庫凶險超乎想象,殺佛之刀的出世,更險些讓獅王都栽倒在內中,而優曇淨宗宗主素妙音的插手也在我意料之外,若素妙音那日真是抱著********的心思將陸天嵐殺了,或是轉到沉淪佛獄由聖佛尊鎮壓,那我這番綢繆就是徒勞了。好在最後,一切又回歸原點,素妙音將陸天嵐交至了司天台,而她也帶著殺佛之刀回轉通天道,素妙音這個變數總算沒有對禍種計劃造成影響。”胡離心有餘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