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女淩心眉目低垂,正午的陽光似有落寞了。應飛揚隻覺一股難以言喻的情感從天女身上發出,卻又不知該如何處置。
此時,突聞門外一聲嬌喝,“應天命!你在是不在,我可進去了。”熟悉的聲音,正是謝靈煙無疑,謝靈煙說闖就闖,直入堂前,恰撞見天女淩心,不由一愣。
天女淩心趁機道:“既然公子身子無礙,我也不便打擾公子修養,就此告辭,萬望早日恢複。”說著,向應飛揚與謝靈煙告辭。
謝靈煙與先前還是對手,此時也無交情,禮節性的打了個招呼,待到天女離去,才一拍應飛揚肩膀道:“好啊,苦肉計用得不錯,受傷裝可憐,竟然能騙得天女關懷。”
應飛揚被她這一拍扯動傷口,疼得直吸氣,道:“輕點!我這結結實實挨了一下,也叫裝可憐?你若不服換你挨一下試試。”
謝靈煙覷眼道:“你倒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了,還好這次你不是替我們淩霄劍宗出戰,不然我派的麵子都讓你給丟盡了。平日趾高氣昂,結果輸給了我們女人,感想如何?”
“喂喂,你什麼時候跟天女成了一個陣線的了,還‘我們女人’,況且你不是也輸了。”應飛揚反駁道。
謝靈煙一叉腰,挺起胸強辯道:“哪個輸了,我與天女淩心勝負還未分呢,隻是你和辯法的人都敗了,拖了本姑娘後腿。”
“好了,你來就是為了埋汰我啊?若沒他事,我可就躺回去養傷了。”應飛揚沒好氣道。
“哼,當然有事,瞧這是什麼?”謝靈煙背後抓出一把劍,遞送到應飛揚麵前。
應飛揚眼前一亮,握住劍柄,冰涼的劍柄傳來熟悉的感覺,如一個老朋友一般。
“星紀劍,怎麼會在你這裏?”應飛揚本在乾坤賭船以星紀劍落注,壓了道門獲勝,結果一敗塗地後,本以為與星紀劍已無緣,哪知還未來得及替它感傷,星紀劍就已失而複得。
謝靈煙哼哼道:“還說呢,應天命,你不過出了淩霄劍宗晃蕩幾個月就學壞了,先是跟紅閣十二坊的歌女成天攪合在一起,你受傷之後,便有一幫歌女搶著把你帶回此處,若非師傅知曉你近來與洛陽坊主交往甚密,加上後續道門又出了些麻煩事,無暇分心照顧你,否則還真不敢將你交於她們呢。”
之後擺出老氣橫秋的樣子道:“交往歌女也就罷了,你竟然還學會了賭博,竟把佩劍拿起抵押,這劍是你昏迷期間,張慣晴掌櫃讓師傅轉交給你的,順便還要替莊家給你帶個話。”
“帶話?”
“沒錯。”謝靈煙清清嗓子,道:“此劍已露死紋,必將折斷,未斷時莊家願將此劍借你繼續使用,劍斷折後,便歸莊家所有,屆時你需親自將斷劍送至炎頂山的造化爐處。否則便算違背先前立下的約定,會遭報應哦。”
應飛揚皺眉道:“炎頂山,造化爐,聽起來有幾分耳熟。”
謝靈煙沒好氣道:“可不是耳熟麼,一生雙秀三頂峰,四大妖王五驚奇,五驚奇中的‘造化鑄手’祝兵奇就住在炎頂山造化爐,這十幾年來他不知什麼原因,一反常態,不再鑄造新的兵刃,隻對斷劍進行修補,能跟你立下這奇怪約定的,定是‘造化鑄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