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水樹銀花?”立時有人驚異道。水樹銀花是一中珍奇的異花,將花種丟入水中,便能依水化形,生出一株瑰美動容的水形花樹,而且花樹非但美麗,還能淨化水質,將水中原有毒瘴盡數驅散,若往南方瘴毒之地行走,一顆種子或許就能救回一條性命。
美麗的事物本不能恒久,水樹銀花也是如此,但本應曇花一現的花樹卻是久不消散,眾人見狀,皆知是張慣晴以自身功力維持水樹不散。卻是疑惑更甚,道:“張掌櫃,你就莫顯擺你功力了,這花又是有何用處,你便一次講情吧。”
張慣晴道:“眾人看清,這水樹銀花可以憑心力維係,隻需心不亂,則花樹就不會散,。待會論法者皆服用丹藥,將功體限製到同一水準,再坐上花樹進行辯法,辯法時一旦被中要害,理屈詞窮,心就會慌亂,而心一慌亂花樹自然會潰散,如此誰勝誰負不就一目了然?”
“可這慢騰騰的,要比到什麼時候,若是雙方都不心亂,豈不是沒個了結?”
張慣晴搖頭道:“所以,便要將文武兩場合作一場,在擂台兩側各栽三株水樹,文爭者在樹上**,武鬥者則在擂台比鬥,文爭者樹散則算敗,武鬥者無力再戰或落出擂台算敗。文武雙方任由一方人員全敗,比鬥便算結束。”
底下亦有聰明人,一下就琢磨出門道:“文武合做一場,那意思就是,武鬥者也可攻擊對方文爭者了?”
張慣晴應道:“不錯,這便為比鬥增添戰術上的排布,武鬥者既要擔負比試修為,還要擔起護衛職責,是死守己方辯法者,期望文爭上先分出勝負,還是,積極攻擊對方辯法者毀他們花樹,或者設法遊鬥擾亂對方心神,再或者全力放在武決之上,兩場一組合,便是既論道辯法,也比試能為,豈不比兩場分開比試趣味得多?”
眾人一聽,眼前皆是一亮,不由讚歎玲瓏珍閣創意,不一會便有人道:“好個張慣晴,果然有意思,今個我又被你坑一次了,罷了,我出辟離丹一瓶,給我留個位子!”
“我出青玉劍一柄,也讓我上船罷!”
“我出鴛鴦玉一對!”“我出……”正如張慣晴所言,此場比試確實新穎有趣,讓人起來興趣,但呆在岸上看不清楚,若是用些踏水飛空的手段,一則許多修為不夠者做不到,二來水侵風吹的,還耗費真氣,遠沒在船上觀看來得舒服。船資也不算貴,所以眾修者都爭強著上船,轉眼已有兩搜船坐滿了人。
謝靈煙家底殷實,自不將船資放在眼裏,此刻道:“師傅,我們是不是也要先上船,不然位置都叫人搶光了。”
商影還未答,便聽張慣晴衝她看來,指指身後最大的那艘乾坤賭船道:“這位便是淩霄劍宗的武決人選謝女俠吧?放心,這艘乾坤賭船的位置不對外出賣,隻提供給參賽者和隨行而來的師門之人,我早已在船上替你們留下位置。”
謝靈煙一聽,登時眉開眼笑,道:“多謝張掌櫃,原來你也沒我想象中的那般雁過拔毛。”罷,拉著商影和苗淼,又催促著明燁一同上了船。
張慣晴哭笑不得,道:“謝女俠過獎了,張某就是再市儈十倍,也不可能為了船資不讓參賽去擂台。”
“那麼,在下紀鳳鳴,也要和師妹一道謝過張掌櫃的慷慨大方了。”話音方落,便聞一聲清亮鳳鳴,一道瑰麗火鳳優雅劃空而來,吸引眾人目光。
火鳳飛至賭船上空時,陡然散做無數細火焰四散開來,如煙火一般絢爛了整個夜空,而煙火中心,一男一女兩道人影翩然落下。
女子姿容秀麗,身姿窈窕,手中撐一紅傘,宛若西湖之盼撐傘等著情郎的少女,此時眾人投來目光,一雙眼睛含情脈脈的,隻盯著身前青年。
而那青年容貌雖稱不上十分英俊,但也頗為耐看,勾起的嘴角,顯得十分陽光自信,此時腕一抖,將一把“道扇”在掌心敲到閉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