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嵐久而無功,隻得放棄,求助師我誰,“老大,方才咱們可是擊掌的,你會出手相助的!現在換你來講了。”
師我誰麵上犯難:“這,老朽與你一般,肚子裏都是些陳腐的舊笑話,便算講出也是無用,還是交予這年輕人吧。”著目光撇了撇應飛揚。
見到師我誰踢皮球,應飛揚無奈抖抖肩膀,道:“行了,知道了,又該我上了是吧。”
陸天嵐冷道:“你是聰明人,應該知曉這時該如何,可別抱著消極怠工,阻我拿刀的主意,若是講得笑話連我都覺得不好笑,後果你該知道。”
應飛揚隱隱帶著鄙夷的意味覷眼道:“把你逗笑麼,那也太容易了……”但見應飛揚輕輕嗓子,精神一振,聲色並茂道:“卻城北老張見妻子與隔壁老王眉來眼去,懷疑二人有染,就與老王廝打起來,打得不可開交之際,忽見兒子拿起一木棒上前,道‘爹,我來幫你’老張心中大喜,果然上陣還得父子兵,然後眼前一黑。”
應飛揚笑話至此戛然而止,幾妖隻當笑話沒頭沒尾,但回味一下,陸天嵐和師我誰哈哈大笑,姬瑤月也是啐了一口後,掩著嘴笑起,可笑了半晌,癡空兒依然毫無反應。反是問道:“那江湖術士算得真靈,難道是與達摩師尊一般的高人?”
合著他這半天還沒將第一個笑話品出味呢。
幾人慢慢相覷,隨即應飛揚歎了一聲,“原來這妖不笑。是根本捉不到笑啊。”想通此節。應飛揚也不餒。又講了幾個淺顯易懂的笑話,應飛揚昔年雖清苦道人走街串巷,聽慣了市井鄉人的笑話,此刻雖隻撿些淺顯的,但他口才極佳,講起笑話來又是眉飛色舞,活靈活現,惹得幾妖笑個不停。
然而。任他講個口幹舌燥,在癡空兒麵前依然徒勞無功,隻得先停下喘口氣。
陸天嵐也笑夠,眼神開始陰冷起來,悄聲對師我誰道:“這妖倒是個全部開竅的木魚腦袋,老大,我們還是不要隨達摩老禿起舞了。”
“你的意思是?”
“如先前一樣,以力破之,你我聯手將他製服。”苦海,幻陣二關。二妖皆非因做到了“戒”、“定”二字才過得關,而是另辟他徑。此時陸天嵐無心再拖,便要動武。
師我誰自重身份,本不想聯手欺負一傻妖,但既已許諾相助,也隻得頭。
得到首肯,陸天嵐趁癡空兒還在出神思索笑話,突然揚身而起,快愈閃電,探掌為爪便向癡空兒攻去。
師我誰輕歎一聲,“得罪!”揚拳而起,一股雄渾氣壓充塞天地,盡封癡空兒逼退之路,二妖一者沉穩,一者快疾,雖久未聯手,但默契卻絲毫不減,這招使出,便是四大妖王也不敢怠慢。
癡空兒雖是數百年前有名的大妖,卻也無法與四大妖王相比,更兼分心之下,竟被陸天嵐一爪抓住頭顱。陸天嵐動作之快,以至於應飛揚連提醒的機會也無,癡空兒便已受製。
“蠢貨,將這石蓮與老子打開。”陸天嵐喝道。
“你,你要幹嘛,這石蓮並不是我開便能開的。”癡空而胖臉上受了驚嚇似的委屈道。
陸天嵐帶著嗜血的笑意道:“你心花開,蓮花開,那不知腦花開,蓮花開不開呢!”罷,五指聚合,就要將癡空兒的腦子抓得粉碎。
卻見癡空兒的身軀化作一抹光,消散四周,隨後石蓮又綻放一朵氣形金蓮,蓮花綻開,癡空兒毫發無損的坐在其中,怒道:“你們,下手這麼狠,果然不是什麼好妖!”
“你不也是,聽你求法之路上,也因辯不過人殺過不少僧侶。”陸天嵐見癡空兒再生,似也沒有太大意外。
“我,我那不一樣,力證也是證法的一種方式,那些僧人打不過我,隻能證明他們錯了!”癡空兒叫嚷道,隨後手一揚,拈起法指,乍見一朵金蓮在頭綻開,蓮開八瓣,光華耀眼,隨後化作花瓣如雨,飄向陸天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