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她麵目慘白,眉頭緊皺,宛若風中弱柳,惹人憐愛,應飛揚也是見過世麵的人,姬瑤玉,姬瑤月姐妹,謝靈煙都可稱絕色,但與之相比,似乎都少了這般令人情不自禁想寵溺嗬護的氣質。
而陸天嵐在看向她時,也被這麗色驚豔,呆滯了一瞬間。
此時姬瑤月身形一閃,輕盈如蝶,已趁著陸天嵐的呆滯之時將那女子奪回。
姬瑤月看著那應飛揚和陸天嵐一人一妖的模樣,冷哼一聲道:“看清楚了嗎?她可不是鹹宜公主,她本姓楊,閨名玉環,出身蜀中,因父親故去而投奔洛陽的叔父,此次婚禮,因為與那駙馬楊洄同屬弘農楊氏,所以出席做了伴娘,卻不知怎得被扮成了鹹宜公主,嗯,或許就是為了防備你。”
“原來是她!”應飛揚腦中瞬間明朗,曾經在蜀中楊府驚鴻一瞥卻見之難忘的容顏,在洛陽花會上一曲《迎花神》請得牡丹開花吐豔的披紗少女,皆與眼前之人重疊一體,難再分開……
而姬瑤月繼續對陸天嵐道:“堂堂七凶,被人擺了一道,你現在若要回去將正主再劫走,或許還來得及。”
陸天嵐卻緩緩閉上雙目,強行將目光收回,深吸一口氣,隨後睜眼哈哈大笑,目光朗澈,再無一絲沉醉,道:”哈哈哈,原來如此,我本還奇怪,他要我劫一個公主有甚屁用,現在看來,他早已預料。果然。這丫頭才真正稱得上獨一無二的瑰寶。舉世無雙的明珠,什麼公主,替她提鞋都不配,這人,老子可沒有劫錯!”
“沒劫錯?”姬瑤月麵色微微一變,而陸天嵐目光一厲道:“小花妖,將人還來吧,能從老子手中將人帶走的。天下還沒幾個能做到。”
應飛揚亦從震驚中恢複,此時權衡這眼前局麵,可隨即,姬瑤月卻又做出令人意外之舉。
姬瑤月一咬牙,手中之刀已架在楊玉環白玉般的脖頸上,道:“既然你的目標本來就是她,那就更好了,讓我們走,否則我殺了她!”
陸天嵐目光森寒道:“嚇唬誰呢?你這麼冒險而來,難道就是為了殺她?”
姬瑤月輕揚刀尖。道:“我冒險而來,怎麼就不能是為了殺她?”說罷。刀刃示威性的一壓,楊玉環晶瑩白皙的脖頸上瞬間多出一道鮮豔刺眼紅線。雖隻是淺淺一痕,卻已是讓人心疼憐惜。而姬瑤月目光之中更是有著一股狠戾決絕,另應飛揚一時竟不知她是真有殺心,還是故作姿態。
陸天嵐卻點頭認同道:“說得也是,就像我冒險將她劫來,實則也是為了殺她一樣!”
話音方落,陸天嵐又做意外之舉。但見他撮指成爪,五指在妖氣灌注下發出道道白光,攜帶摧山裂石的指勁磅礴擊來,目標竟是楊玉環的天靈。
應飛揚的大腦已被這二妖弄得徹底短路了,一時毫無反應,眼睜睜的看著這凶悍一爪臨近楊玉環的額頭,下一瞬,便是辣手摧花之時。卻在此刻,姬瑤月的刀刃輕輕上挑,截住了這一爪。
但陸天嵐卻順勢一變招,扣鎖住了姬瑤月肩頭。
姬瑤月肩頭吃痛,楊玉環已被陸天嵐再度奪回,同時一道霸橫真氣透體而過,身子一木,全身經脈已被控製住。
“得狠厲,結果還是沉不住氣了!”陸天嵐嗤笑道。
姬瑤月也咬牙,狠狠回應道:“你不也是,說要殺她,結果也沒傷她分毫!”
陸天嵐道:“你懂什麼,便是要殺她,也不該在此處殺。”隨後翻手抄過姬瑤月的刀,架在姬瑤月脖子上,道:“給老子學著點,威脅別人時,可千萬不要泄了殺氣。”
說罷,轉頭對應飛揚道:“那邊的小子,這個花妖是跟你一夥的吧,不想她死的話,就別浪費老子的時間,自己過來。”
“那個,其實我跟她不熟,我來是想救公主得個封賞的,既然公主不在,那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在下告辭……別別別,放下刀好好說話,這麼漂亮的小妮被你一刀砍了多可惜,我過來還不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