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阻止他!”李含光喊了一聲,符咒一畫,一隻火鳥自符中飛出,應飛揚三人此時也同時出招,四股勁力夾擊而來,“晚了!”孫長機長笑一聲,催動一身雄渾真氣,卻見真氣催動下,伏蛇絲越變越長,嗖嗖得回旋一圈又一圈,纏繞孫長機周身,竟結成一個大繭將他包裹其中,掌勁劍氣轟然而至,卻是難傷他分毫。
而在眾人回氣瞬間,真氣爆湧,繭子破開,伏蛇絲折出無數銳角,如刺蝟抖刺一般密密麻麻射向四麵八方,繁密絲線席卷,應飛揚擋招之際,隻覺孫長機實力上了數個台階,絲線威勢比起賀孤窮爆射的劍氣也不遑多讓,周圍沙塵驚起,景物皆摧,四人不敢大意,鼓足真元護身同時邊擋邊退,
片刻,銳勁消散,徒留滿地瘡痍,山石,樹木,土地皆被傳了一個個坑洞,好似被酸雨洗刷過一般,伏蛇絲收縮成一小截跌在塵土上,卻再也不見孫長機身影。。。。。
“可惡,竟然讓他跑了!”張守誌狠狠道。
李含光道:“無妨,眾生願力雖可化作真氣增進修為,但也該循序漸進的慢慢吸收,像他這般強行一次性吸收大量眾生願力,必然遭受反噬,決計逃不了多遠。”
張守誌罵道:“可惜未能將他拿下問個明白,端法也就罷了,師傅對他恩重如山,他往日也皆是一副恭順模樣,為何竟會對師傅下此毒手!”
慕紫軒上前道:“這個,我倒是猜出幾分端倪。兩位道長可曾聽過以《周易參同契》凝練陰丹之法?”
二位道人麵色齊齊一變,問道:“慕公子如何知曉這套功法?”
慕紫軒輕描淡寫道:“在下自有得知的途徑,二位道長皆是上智之人,聯係下昨日杜篤之之事,也該知曉我所說為何了?”
張守誌麵色凝重道:“你是說,杜篤之背後之人是孫長機,他令杜篤之替他搜羅些女子,采取元陰之力修煉陰丹?”
“沒錯,孫長機以此上清派禁法增進功力,但卻被司馬真人發覺,得知愛徒做出此等傷天害理之舉司馬真人自然將他叫來審問,卻不料孫長機事情敗露後惡向膽邊生,竟趁真人不備將他殺害,陰丹之力至陰至柔,這也解釋了司馬真人身上陰毒的掌功何來。”慕紫軒一番推論合情合理,二道人也不禁點頭。
應飛揚打斷道:“好了,這種事情都沒必要猜測,隻需杜篤之醒來後一問便知,孫長機既然已經逃了,咱們就分頭行動,我回去上清觀叫些人手,慕師兄去司天台、李道長去王屋山的本宗調集人手,張道長則繼續在洛陽城及附近找尋。若不將人捉住,就算知道他是凶手不也白搭?”
慕紫軒翻翻眼皮道:“說的是沒錯,不過兩位道長在此,幾時輪得到你發號施令了?”
李含光笑道:“無妨,應師弟說得在理,我和師弟自然願受差遣。”
張守誌麵上卻頗為僵硬,似是心中有些不滿,但仍開口道:“好吧,那就依應師弟所言。”
與兩位道人分道揚鑣後,應飛揚與慕紫軒正是同路,便一路同行。
慕紫軒責備道:“都說好了,咱們莫要出全力,讓孫長機有機會逃跑,你倒好,一用起劍來,就不管不顧了,竟然拿孫長機試起了你的新招,差點壞了我們計劃!”
應飛揚訕訕笑道:“用劍時自然該一念專精,誰還記得這麼多彎彎繞繞的事,再說孫長機也沒這麼不濟,這不也成功讓他跑了嗎?而且更加逼真,更令人難起疑心,一切都還在掌控之中。”
慕紫軒似是被他說得沒了脾氣,輕輕一歎,“是啊,一切都在我們掌控中,走吧——”
“我們的第二步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