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內和周遭已經查探過了,並沒有可疑的跡象,也像其他弟子詢問過了,沒有任何人見過師傅外出,在加上師傅身上也沒有中毒的跡象,看來隻剩最後一種可能了。”玉真公主肆無忌憚的掃視著場內所有人,森冷道。
張守誌似是頗不自在,歎了口氣道:“公主,收起你那目光吧,事到如今我們也不用再隱瞞,說起來我們師兄弟三人是最無可能殺害師傅。”
玉真公主揚揚眉,道:“哦?何以見得?”
張守誌遲疑道:“其實公主可能不知,師傅他。。。。他二十年前曾受過重傷,便留下了病根,從那之後修為就再無寸進,否則以師傅之能,未必會輸給那‘一聖雙秀三頂峰’。除此之外,更是有損壽元,據師傅自己估算,最短三月,最長兩年,他就必死無疑,這些事我們師兄弟都知曉,莫說師恩如山,我們斷無可能加害師傅,說句不好聽的話,就算真有深仇大恨,我們又怎麼會跟將死之人過不去呢?”
“什麼?”此語一出,應飛揚和玉真公主同時驚叫一聲,在應飛揚看來,司馬承禎麵色晶瑩,精神攫越,哪有半分將死之人的形貌,而玉真公主更是意外,臉一凝,若敷了層霜,冷冷道:“稱作是師兄妹,原來就我不知曉?師傅生死之事,你們竟然也瞞我?”
孫長機冷笑道:“瞞得本就是你,你若隻是我等師妹,我們自然不會隱瞞,可你入我上清派,本就隻是圖個不用婚配嫁人的自在,入派之後,也從沒忘卻你公主身份,你既然以皇家之人自居,就別怪我們瞞著你。”接著,孫長機也未等玉真公主回應,便又對張守誌道:“二師兄,你也別這麼快就撇得幹幹淨淨,人心難測,有些時候,越是對方命不久矣,越是要抓緊時間殺他,你也是經曆過世麵的人了,難道會不清楚?照我說,我們幾個都有可能!”
“好了!”杜如誨惱怒道:“要懷疑也先別懷疑自己人,莫忘了,昨天觀中還有兩個人,師傅死了,對他們來說可最是有利。”
“是枯明大師和端法和尚。”應飛揚隨即明白杜如誨所指是誰,司馬承禎身死,本就對佛門最為有利,而且死後被釘在皇帝所賜牌匾上,可謂是對道門聲望的極大打擊,以常理推斷,確實最有可能是佛門所為。
枯明大師若晚上去尋司馬真人秉燭夜談,以他的威望和聲明,雖然佛道相爭劇烈,但也很難讓人相信他會做出殺人害命之舉,換句話說,也就意味著他若真要殺人害命,司馬承禎也是難以預料。
“沒錯,說這麼多,還不如先將他們尋來。”張守誌道,說著,率先步入前殿,拉過一個喚做道真的小道士,問道:“道真,師傅問你,那兩個和尚可曾來過?”
道真看看四周道:“來過,他們說與師祖約定了殿前**,卻遲遲不見師祖到來,便來尋師祖,不過師傅您叮囑過,不能放任何人進後院,尤其是那兩個和尚,於是我就把他們擋下了?”
“那他們現在人呢?”
“我依照師傅所言,說師祖他突然惡疾,臥病在床,今日不能**,他們說既然師祖身體有恙,那論法就該做他日吧,於是就離開上清觀。”
“離開了?”幾人麵上同時顯露疑惑,那兩個和尚昨日因為呂知玄大鬧大福先寺的事咄咄逼人而來,明顯是要拿此事大做文章。今日怎麼會因為一個三代弟子的三言兩語,連司馬承禎的麵都未見上一麵就輕易離開。
此時必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