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凶案伊始(2 / 2)

“什麼,你對賀師兄施放號神咒?賀師兄被逐出師門,果然與你有關,孫長機,待師傅之事了解,我定要你付出代價。”杜如晦厲聲道。

“得了吧,師傅死了,難道就輪到你發號施令了?”孫長機擦把鼻涕和眼淚,手指滿牆滿地的劍痕道:“你有功夫責備我,還不如去懷疑呂知玄,莫忘了師傅是死在劍下,指不準就是他因不滿師傅責罰,心生怨恨,趁夜回返上清派殺害師傅!”

杜如晦麵色一變,但旋即否定道:“呂師兄一身本事都是從師傅,如何殺得了師傅?”

“賀孤窮,定是賀孤窮!”一直沉默的張守誌此時忽地開口,聲音中帶著說不出的怨毒,“天下間能以劍法勝過師尊的人屈指可數,宇文鋒和顧劍聲這劍界兩大頂峰自然在內,僅在兩大頂峰之下的劍皇越天穹也算一個,但他們都與師傅無怨無仇,剩下的人物已實在不多,其中最有可能的就是賀孤窮了。”

此話一說,杜如晦和孫長機二人眼睛一亮,賀孤窮追殺公主,擊傷呂知玄和張守誌,與上清派結下了梁子,之後追緝賀孤窮時,上清派出力最多,若論嫌疑確實是賀孤窮最大。

“不好!”應飛揚突得在心中叫道,就在此時,一名弟子來到,對杜如晦三人道:“三位師叔,我們方才在這位應。。。。。應小師叔院內的牆上,發現有人用刻下一首詩,我已抄錄下來。”

“念!”杜如晦簡單了當道。那弟子麵露遲疑,囁嚅道:“這。。。。弟子念不出,還請師叔自行過目。”說著,弟子將一張紙遞到杜如晦手中。

孫長機和張守誌也湊上頭,“賀孤窮到此一遊,白雲子難定去留。待閑暇故地重返,再取爾項上人頭。”挑釁的詩篇落入眼簾,三人齊齊色變,杜如晦一握掌,將紙張震成碎片,睚眥欲裂的仰天喝道:“賀孤窮!你該死!”聲若猛虎悲嚎,老猿啼血,肝腸寸斷的淒切下,又有一股攝人心魄的殺意。

而此時張守誌看向應飛揚,麵色陰沉道:“應師弟,這刻字留在你的院落,你難道毫無察覺嗎?”

應飛揚張口結舌,卻無法應答,他見到司馬承禎屍體後,心神劇震,神思恍惚,一時竟忘了賀孤窮留詩一事,直到方才提起賀孤窮的名號他才想起,而此時這首詩,卻已成坐實賀孤窮殺害司馬承禎的證據。

張守誌追問道:“怎麼了,應師弟,看你目有血絲,眼眶虛腫,昨日應是沒睡好吧,不知你昨夜做了什麼?”

饒是應飛揚心思敏捷,此時也不知該如何回答,若是坦誠以告,莫說賀孤窮由道入魔,又由魔入道的經曆太過詭異,難以取信於人,即便信了,賀孤窮刺殺公主的罪名也無法輕輕揭過,到時他定被指控與賀孤窮勾結作戲,上演苦肉計混入上清派中,圖謀不軌,若是不承認,但此時卻無法想出好的借口,解釋張守誌的問題。

見應飛揚不答,三人對望一眼,同時有了動作,杜如晦突發一掌,一個赤紅的大手印從他掌中發出,帶著灼人的高熱,直擊應飛揚,應飛揚匆忙之下未及反應,身子卻本能的抽劍,施展一招傲寒劍訣,霎時麵前結出一蕊寒徹冰菊,層層綻放,但手印卻直將冰菊拍得粉碎,餘勁猶未止歇,應飛揚被轟得連退數步。

早有傳聞道杜如晦是豪俠出身,將早年武道經驗與仙法相結合,自創出一道“焚玉天衍印”,故入門雖晚,但在司馬承禎弟子中,修為隻在李含光一人之下。這手印古樸質拙,卻如魏碑刻字一般入石盈寸,擊得應飛揚氣血翻湧,方止住退勢,他背後又憑空出現一個黃巾力士,一招背扣製住應飛揚臂膀,應飛揚手臂被製住,星紀劍卻脫手而出,在空中調轉個方向刺向黃巾力士麵目。

卻在此時,一道人影欺身於前,孫長機手拈一張符紙,貼在了應飛揚身上,霎時符紙上碧光流映,無數枝蔓從符紙上長出,結作繩索將應飛揚緊緊捆住。

這三人每個修為都在應飛揚之上,如今突襲加聯手之下,不過眨眼功夫,就將應飛揚製住。

“住手!”就在此時,一道女聲從院外傳來,“他昨日是在我房中!”來人身姿豐麗,氣度威儀,正是玉真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