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劍法!”一聲讚歎傳來,應飛揚心神一收,拈了個收劍訣,長劍便如自空中墜下,擦著應飛揚的後腦墜入鞘中。應飛揚循聲看去,一位道人擊著掌步入院中,正是因他受傷的呂知玄。
“果然名師出高徒,應師弟小小年紀,劍法就這般出神入化,看來十年之後,便輪到你劍冠天下了!”呂知玄便鼓掌便誇讚。
“呂道長過獎了。”應飛揚也略帶羞赧一笑,道:“道長現在可是恢複了?”
“自然恢複了,若不是杜如誨杜師弟非拿我試他的新丹藥,我早就下床了。”
應飛揚歎了口氣道:“全因在下,才連累道長臥床,在下卻沒多加探望,實在汗顏。”
“沒事,隻可惜了我那辛苦祭煉成的蟒劍。”呂知玄臉色略暗,隨後突得眼睛一亮道:“床上躺了許久,骨頭都酸了,方才貧道看著應師弟練劍,一時心癢,想要切磋一番,不知應師弟可有雅興相陪?”呂知玄蟒劍被毀,靈氣盡失,若要重新煉起,便需以戰養戰,借他人之助磨礪劍鋒,眼看應飛揚功力雖淺,劍法卻是不凡,便起了以他為磨劍石的念頭。
而應飛揚劍藝初成,正愁無人試招,呂知玄主動邀戰,分明是想打盹時遇上送枕頭的。哪裏會不應,當下道:“道長有幸,哪敢不陪,既然如此,那小子無禮,向道長請招了。”
呂知玄撫須笑道:“不過貧道上了年紀,手腳不比你們年輕人靈活,這近身劍鬥怕是比不過你,隻有禦劍之術勉強拿得出手,咱們便隻比禦劍,所以規矩與尋常比鬥有所不同。”
應飛揚頗有興致,道:“原聞其詳。”
呂知玄指向滿塘待放荷花道:“咱們就身子不動,站在這蓮荷之上,隻禦劍對攻,誰先被逼得雙足沾水,便算誰輸,如此勝敗一目了然,豈不痛快?”
“確實有趣,那我便先來。”應飛揚縱身一躍,飄羽般輕輕飛起,穩穩落到一片荷葉之上,落足之輕,沒有激起半分漣漪。
“好身法!”呂知玄讚了一聲,隨即也騰身而起,但見黑影一閃,呂知玄已單足踩在一朵荷花之上,小荷不過才露尖尖角,稚嫩的骨朵若纖細的長矛挺立,呂知玄能借力處不過一點,卻如蜻蜓一般立得沉穩。
“道長才是好身法,隻是相讓太多,另小子汗顏了。”應飛揚道,比之他雙足立在荷葉之上,呂知玄的站法難了何止一星半點。
呂知玄哈哈笑道:“貧道年紀長你數旬,讓些是應該。”
應飛揚亦朗笑道:“我若推諉,便是看輕道長了,道長留神,我的劍來了。”
聲甫落,一道劍光疾射而出,迅若流星,快如驚虹,未及眨眼已逼鄰眼前,“來得好!”呂知玄不急不忙,肩頭一抖,長劍脫鞘而出,轉了個彎擋在眼前,但聞“叮”得一聲脆響,一股音波自交擊處擴散開來,激得水麵漣漪蕩起,浮萍荷花皆隨之而動。
應飛揚劍訣變化,星紀劍也隨之越行越疾,劍光纏繞呂知玄周身,如暴風驟雨般自四麵八方打來,呂知玄的蟒劍在他身邊盤旋環繞。護得嚴密。腳下小荷雖被劍風吹蕩的搖曳不已,但呂知玄便如長在了荷花上一般,人與荷花成了一個不可分割,渾然如一的整體。
“應師弟這劍使得急了!”呂知玄在連番攻擊之下,仍有空暇開口,顯然未盡全力,話音方落,便見蟒劍低吟一聲,青光大作,衝破星紀劍的劍圍。
暴風驟雨雖急,但終有停歇,風雨過後,正是新荷吐豔之時,就在星紀劍攻勢稍緩一霎那,反擊隨即而至,呂知玄整個人突然穩立,連帶腳下荷花都變得如泰山一般難以動搖。而蟒劍也陡然鋒銳,將星紀劍擊得連連敗退。
眼看雙劍交纏的戰團一點點移到應飛揚身前,應飛揚同時劍訣一換,隔空使出太極纏絲劍的劍路,星紀劍毫無滯礙得由至快轉至慢,快慢間的變化如流水一般自然。以柔化剛,以慢製快,稍稍將局勢扳回,此時才有餘暇開口回應道
“第一次禦劍,急著試招,確實躁進,讓道長見笑了。”
ps:今天又忘上傳存稿,不過我實在無顏斷更,毅然的又碼了3000字,被自己感動了,寫得匆忙,文筆有些粗糙,等我明日找到存稿再潤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