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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丹霞峰,商影已等了許久,臉上又掛出了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應飛揚趕忙告罪,將過錯全推給季明霞,才躲過商影的發作。
謝靈煙自行在院內練劍,應飛揚入屋內,照例盤膝坐下。
商影正為他渡氣之際,眉頭一皺,驚奇道:“你的玉虛真氣何時突破了?”
“突破了?我嗎?”應飛揚一愣,他最近習慣了真氣的暴漲暴跌,以至於玉虛真氣突破關卡都沒有察覺,如今經提點,即刻氣彙丹田,運走周天,一番運氣之後,發現體內真氣果真厚實充盈許多,竟真在不經意間有了突破。
商影道:“沒想到你在這種情況下,竟也這麼快就將真氣練到了第三重,如此你便可以少吃些皮肉之苦了。”應飛揚不解商影話意,詢問道:“師姑此言何意?”
商影解釋道:“原先隻我一人從外部使力,助你排出真氣,外力侵入,自然痛苦難耐,如今你玉虛功到了第三重,真氣大進,已經可以與我內外配合,排出異種真氣,疼痛也因此會輕上很多,若你在將玉虛真氣練至第四重境界,這異種真氣不用兩年,便可提前清理幹淨了!”
應飛揚聞言,登時喜形於色,商影隨即又傳了他一套運勁法門,應飛揚天資聰穎,不過片刻,便將這不足千字的法門理解融會,接下來便是親身試驗的時候了。
商影搭上應飛揚後心,度出一點真氣,應飛揚的玉虛真氣隨之聚攏,在商影的引導下遊走周身百骸,內外合力之下,應飛揚真氣彙成一股洪流,如大軍叩關,勢如破竹的將天恒真氣擊得七零八落。另外往日那如削肉剔骨般的疼痛也消失不見了,雖筋脈仍有灼燒刺痛之感,但與過往相比根本不值一提。反是親手將自己體內真氣排出體外產生的心痛滋味,比這**上的疼痛更加強烈。
過去需要一個時辰的功夫,如今一刻鍾就已完工,應飛揚慢慢將真氣收攏,而商影仍有事務要忙,叮囑幾句,便離開了丹霞峰。
應飛揚運功之間,又發現根基增進的另一個好處,他耳目比往日清明了許多,應飛揚在屋內閉眼凝神,院中風吹草動聲都清晰入耳,謝靈煙的舞劍聲更是分明可辨,劍聲時疾時徐,似有還無,抑揚頓挫,竟是如樂曲般悅耳動聽。隻聞這劍聲,應飛揚便在腦中勾勒出一幅俏麗少女花樹之下翩然而舞的動人圖景。
應飛揚心中暗道:“難怪當日劍神隻聽春秋劍闕那兩名弟子的拔劍聲就厭惡的斬了他們的手,原來是從劍聲中便可辨出劍法高下。”
想通此節,應飛揚再聽劍韻,忽而一陣破鑼嗓子傳來,“謝師妹,許久不見了,師兄好生想你。”
“哪個不長眼的這麼壞人興致!”應飛揚心中惱怒,起身向屋外走去,但見一個大漢挨著謝靈煙站立,說是大漢,卻也不全對,隻因此人雖卻生的五大三粗,比成年男子還要高壯幾分,但年歲卻不大,卻生得凶神惡煞般,但那張凶臉卻堆著諂媚,甚是不協調,而這人身後,還站著兩名弟子,正是今早阻他道路的那兩人。
謝靈煙毫不客氣的冷冷道:“羅中昊,又是你,誰讓你又上丹霞峰了?還沒吃夠教訓麼?”
羅中昊挺起胸,一拍胸脯道:“不同以往,這次我可是帶著公事來的。”
謝靈煙柳眉急蹙,道:“有事說,說完快走!”
羅中昊摸出個冊子道:“到今天為止,離試劍大會隻剩一年了,你若要參加,就在這留個名字。”
謝靈煙劈手奪過,寫下名字遞還給他,道:“好了,事情辦完了,走好不送。”
羅中昊非但沒走,反而黏兮兮的往前湊,若換做被糾纏的是旁人,應飛揚或許還會有些英雄救美的心思,但眼前之人是謝靈煙,怎麼看該被拯救的都是羅中昊才對,應飛揚正抱著看熱鬧的心情,突見謝靈煙撇開羅中昊一轉頭,喜笑顏開的對他道:“應飛揚,你調息好了?”
應飛揚一愣,隨即感受道羅中昊殺氣騰騰的目光,羅中昊身後的兩名弟子也火上澆油道:“老大,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