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紫軒又一笑,道:“名字,算了,告訴你也是沒用,反正你很快就會忘。”說罷,竟是凝氣於指,向應飛揚點去,隻是輕飄飄一指,但似乎隱藏無數變化,應飛揚隻覺全身要穴都在這一指的氣機籠罩下,看不清虛實。
應飛揚眼一冷,刺耳劍嘯聲響起,長劍竟化作一道長虹,無視虛實之招,直刺而來。
應飛揚此招正合以快破繁,以實破虛的劍法精要,任對手招式如何前變萬化,此劍都不為所動,直指慕紫軒前胸。
“撕風裂雲,果然用的妙。”慕紫軒口上讚道,卻似早已洞悉應飛揚劍法,手指收回,改戳向劍尖,指劍相抵,竟發出金鐵交擊之聲,應飛揚隻感一股氣勁自劍柄傳來,激得他手臂發麻,長劍登時脫手,
脫手瞬間,隻覺紫影閃動,再回身時身子一僵,竟也慕紫軒被製住。
方才胡言一掌來的突然,應飛揚仍可防下,而這次全神戒備,卻也逃不開這一指,僅此一招,便可看出此人無功猶在胡言之上。
先救再擒,應飛揚被弄得莫名其妙,心中暗罵,慕紫軒卻又開口,如指點他一般道:“方才你與胡言交手,能故意示弱誘他來攻,交手經驗不多,卻有此等機變也實在難得,可惜在實力差距之下,這點機巧用處寥寥。還是為兄來幫你一下吧。”
說罷,慕紫軒指如飛電,在應飛揚身上一陣撥彈,彈得應飛揚氣血翻湧,筋脈如火燒刀割般的疼痛,應飛揚想罵卻開不了口,隻能用眼睛狠狠瞪向慕紫軒,好似要從他身上挖塊肉下來。
慕紫軒麵色一寒,喝道:“瞪什麼瞪,看我剜了你這對招子。”說罷,一指朝應飛揚眼睛戳去,應飛揚想躲躲不了,甚至想閉眼都無能為力,眼看眼睛就要被剜去,手指卻在眼前一寸處停下。
一陣凝而不散的黑氣從指間射出,直連應飛揚的瞳孔,應飛揚的視野瞬間被黑氣包覆,而黑氣中有一個白色的小人,正在舞著一式似曾相識的劍法,應飛揚心神霎時為劍招所迷,忘記了自己身處險境。
卻聽慕紫軒說道:“我曾發誓不用他所傳劍招,但有天不知怎的心血來潮,將‘破風斬雲劍訣’取精去冗,盡化為一式,創了招卻用不得,也委實難受,今日索性就將這招傳你,也不枉我創招心血。”
慕紫軒散氣收指,應飛揚依然癡迷,紛繁劍招在腦中仍不斷重演,眸中也不是有劍光閃動
耳邊卻依稀聽聞慕紫軒道:“人心忽動,便如風雲變幻,故舊情深,亦是頃刻即變,任你驚天修為,絕世技藝也是防不勝防,此招便喚作‘不知頃刻風雲改’吧。今日你雖隻是別人手中棋子,但終有一日,天下風雲也會因你變動。”說著,慕紫軒一手撫下了應飛揚的眼皮,斂去了他滿目精光,應飛揚竟然睡著了。
“接下來拜托你了,幽凝。”慕紫軒對不知生麼時候出現在身邊的黑衣蒙麵女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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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紫軒將昨日情形詳述一番後,又笑道:“這般沒頭沒尾的先生可能聽得糊塗,在下沽了些酒,便以酒為引,與前輩共論此局吧。“
胡不歸亦是一聲輕笑,道:”因飲酒失智亂性,胡某平日滴酒不沾,不過失算將死之人,倒也不必顧忌許多了,我的悼亡之酒,能在生前飲,定也是別有風味。“
眼見胡不歸如此從容坦蕩,慕紫軒也讚道:”好,先生果然非比尋常!“
隨即搬來了火爐和酒,又在火爐上放置一個精致小鍋,酒水盡倒入鍋內,不一會,酒水翻湧若白浪,酒香也隨之蒸騰而出,慕紫軒拿了一個瓷勺,將煮沸的酒水舀入胡不歸杯中,口中問道:”這會功夫,先生可想通了我幾成布局?“
胡不歸端起酒杯,略一致意,道:“已有七分透徹,仍留三分存疑。”
ps:等了這麼久,明暗雙線終於交彙,明天這場布局就將徹底揭開了,看完下章,若再回顧原先情節,定然會讓你們感覺你們看到的和我所想講述的是兩個全然不同的故事,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