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小眉眼珠子骨碌碌轉了幾轉,眨了眨眼。應飛揚才輕輕鬆開手,卻聽沐小眉清脆響亮的童聲說:“哎呀~好可怕呀~”
那沐小眉,嘴上說可怕,卻是笑嘻嘻的毫無懼意,還不等應飛揚反應,嘴巴如連珠炮似的說道:“天命哥哥,以為這樣就想騙倒我聰明伶俐的沐小眉,淺薄,幼稚,無知。”應飛揚急捂住她的嘴巴,哪想那丫頭不知輕重的狠咬了他的手指,應飛揚吃痛收回手,“妖怪在哪呢?好要嚇唬我好歹也把你酒鬼師傅的木頭鬼招出來湊個數啊!”
應飛揚急於再堵她嘴,卻聽小眉又撇嘴道:“沒勁,還要我提醒你你才知道招出來,嚇唬人時也要用用心好吧!”應飛揚陡覺光線一暗,回頭看去,一個粗大的身影將石室的門堵得嚴實,不是那妖物又是誰?
“嘻嘻,唬我?呔!妖怪看打!”此時,沐小眉又不知從哪摸出一塊石頭,準頭極佳的砸向木妖。。。。。
那木妖巨掌一把抓住石頭,隨手碾成碎屑,斑駁醜臉咧嘴一笑:“小丫頭,挺會玩的啊?”
“啊?”沐小眉一愣,臉上笑意消散,帶著哭腔“會說話?不是招出來騙人的?真。。。真。。。是妖怪啊。。。”
“廢話!你以為呢?”應飛揚心裏暗罵這惹事丫頭,腦子急旋,尋求脫身之策。“此妖是天華流,未必不能以言語動之,但要想法化消他的敵意。”正想著如何能緩和木妖的敵意,又聽沐小眉顫聲說道:“臭妖怪,你莫囂張,你這樣的爛木疙瘩,我天命哥哥不知道砍了多少個了,速速跪下求饒可免一死,不然讓我天命哥哥劈了你當柴燒!”
木妖聽了,銅鈴般大眼一瞪,裂開大口猙獰道:“當柴燒?小丫頭,我這邊柴火可管夠,隻差一口大鍋,就能把你這小不點下鍋煮著吃了!”
“吃。。。。吃我?”沐小眉小臉煞白,竟然眼睛一翻,嚇暈了過去。應飛揚心裏又是暗罵,“這死丫頭,一開口就惹麻煩,惹完麻煩就暈倒,你倒是幹脆!算了,就算她沒有被嚇暈,恐怕我也會克製不住把這惹事精打暈。”
“真不經嚇。”妖怪嘲笑一句,又滿是敵意的衝應飛揚道:“你這小子又是何人?竟然能進此地,門外的禁製沒攔不住你?”
暫無辦法之下,應飛揚心念一轉,學起了他師傅裝神弄鬼時的樣子,故作狂態道:“哈,區區禁製,不值一提,如何能擋得住我?至於我是誰,你可聽清楚了,我便是“劍淩絕頂藐眾生,藝冠百年唯一人”的清苦真人的唯一關門弟子,應飛揚是也。”
木妖冷道:“清苦道人?聽都沒聽過。”
應飛揚嗤笑道:“那是你孤陋寡聞,不過也不怪你,我師傅封劍百年,名聲不顯於世,若不然,哪輪得到越蒼穹之流猖狂。”應飛揚雖不知越蒼穹是誰,但木妖言語中對越蒼穹的恨意顯而易見,所以出言鄙薄一下越蒼穹,也好緩解下木妖敵意。
木妖聽聞“越蒼穹’三字,醜臉果然一變,隨之冷嗤道:“小子胡吹大氣,不知天高地厚,不過你又來我這又是要做什麼。”
“來這自然是救人了,本來是想拿你們試劍,不過看你們是天華流出身,也沒有害人的意思,這次權且放過你,我將人帶走。至於那女妖的劍傷,也未必就不可解,我師父就在石室外,你隨我見他,越蒼穹的黃金劍芒還難不倒我師傅。”
那木妖聽聞,臉色一變,難掩激動之色,卻仍疑慮道:“你可莫要誆我,這越蒼穹的黃金劍芒何等厲害,我曾得高人指點,這黃金劍芒除了孔雀公子的孔雀明王咒和萬象天宮的森羅萬象訣之外絕無第三種解法,你師傅自然不是孔雀公子,難道他是會用森羅萬象訣嗎?”
木妖問著,但隨即又否定道:“不對,我聽聞森羅萬象訣是萬象天宮不傳秘技,不但無人修得,連聽說過的人都是寥寥,你師傅怎有可能會?”
應飛揚見他說得篤定,自己對什麼明王咒,萬象訣又一概不知,索性就順著他的意思說:“什麼不傳秘技,若是功法沒人修,那還叫什麼功法,你猜的不錯,我師傅確實會幾手森羅萬象訣。”
“嗯?聽你師傅名號’劍淩絕頂藐眾生’,應該是位劍修才對,怎還會森羅萬象訣這等高深術法?你師傅究竟是何來曆?”木妖又疑道。
“這木疙瘩,哪來這麼多問題!我又要給我那酒鬼師傅麵上貼金了!”應飛揚心中罵道,卻是抬頭若遠眺,眼神向往中帶著崇敬道:“我師傅是何來曆,你也莫要多問,不過這天下,就是有這般人物,非但劍術登峰造極,淩越眾生,術法陣勢,奇門五行,乃至醫卜星相,琴棋書畫都是無一不通,無一不精,而我師傅正是其中之一。”
“嗬,那你師傅還真是了不得啊。”木妖讚道。
“這是自然。”
“連我信口胡謅出來的什麼勞什子森羅萬象訣都能練過,當真是古今第一人!”木妖話鋒一轉,由讚賞轉為譏嘲,醜臉上更是溢滿嘲弄之色,應飛揚猛然覺察上當。
“你詐我!”應飛揚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