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還在升起
我還在相信
每一天都在期待
每一天都在等待中徘徊
期待相遇,等待你的靠近,或者我徘徊著向你前進
相信每株花都會開出別樣的明天
美麗的校園洋溢著青春的氣息,風中飄蕩著美麗的小提琴的聲音,帶著浪漫氣息的《卡農》時而低緩時而高亢,緩緩的流過人們的心田,穿梭在新綠的嫩葉上。
剛剛停下機車的千羽諾聽到悠揚的琴聲之後,美麗的桃花眼中刹那光華四射,著了魔一般衝向音樂教室。
很快校園的上空莫名又響起了同樣旋律的鋼琴聲,兩種聲音交織在一起,在空氣中相遇,碰撞,仿佛即將衝破黑暗的黎明,又像鳳凰涅槃的刹那,帶著令人窒息的熱情灼灼燃燒。
路上的行人紛紛不自覺停下了腳步,屏息側耳,沉醉在這清新的早晨。
在淚水滑落的刹那,音樂也隨之停止了。千羽諾看著指尖的濕潤的晶瑩,嘴角蕩起淡淡的微笑。她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那麼想她。
此時在教學樓的樓頂,另一個人的嘴角蕩起了和千羽諾一樣的弧度。她小心翼翼的將小提琴放入純白色的琴盒中,祥和地目光望著幹淨透明的藍色天空毅然地轉身跳下高台。
“你好,我叫淩墨。”溫潤的聲音,在秋伊凡的頭頂響起,投影擋住光線了,空氣中帶著淡淡的檸檬香。
她緩緩的抬頭,澄澈的雙眸跌入一抹藍色的海洋,心頭一驚,隨即帶上淡淡微笑。
淡定地拍拍白皙的手掌,優雅的起身,陽光打在烏黑她烏黑發亮的長發上,折射出七彩的光芒,對著來人友好的伸出了手:“你好,我叫秋伊凡。”
淩墨穿著一件白襯衫纖塵不染,栗色的頭發在風中跳躍,畫著優美的弧度,那雙仿佛能裝下所有喧囂的藍色眸子溫柔地看著眼前的女孩,隨即伸出了自己的手。
隨著手心傳來的溫度,他不經想起了多年前的那個雨夜,熟悉而陌生的體溫,眼神更加的柔也更加的專注:“你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
秋伊凡愣了愣,直視他,露出了調皮的笑容:“你都是這樣搭訕的嗎?”
“你們真的很像很像!”不知不覺中,淩墨輕輕的撥開秋伊凡額前厚重的劉海,一對晶瑩透亮的黑珍珠落在眼中。
秋伊凡沒有躲閃,對於這種本應是無禮的動作,她心中不知為何沒有產生絲毫的排斥感。
風靜靜的吹著,天的顏色就像油畫中那般藍,令人沉迷;偶有幾隻鴿子盤旋而過,那是和琴盒一樣的白。琴盒一角,黑色的簽字筆潦草地寫了一個單詞,柔美的線條浮在白色的盒身上,靜靜地向外延伸,不突兀,帶著幾分別樣的靈動。
不知過了多久,淩墨揉了揉秋伊凡的頭發別有深意的說道:“我發現了一個你的小秘密。”
相同的對話,不同的場景,是否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不等秋伊凡有任何的反應,他接著說道:“你的眼睛真的很漂亮。”
盡管心中澎湃,但是秋伊凡依然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我也知道,所以要把它藏起來省的像你這樣的人窺覷。”
眼睛直指眼前像個神子一樣的男子,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淩墨望著那生動的表情,心情大好,笑的很開心。
雖然確實變了許多許多,可是這樣的微笑和心底深處的那張麵孔那麼的相似。
看著伊凡的眼睛,更加的專注。
“開門,再不開門我就撞進去了。”很好的氛圍被不遠處的門外傳來了聲嘶力竭的呼喊破壞的一幹二淨。
兩人麵麵相續,眼見門就要被撞開了,千鈞一發際,伊凡迅速地將手中的提琴掛到了淩墨的肩上,促狹一笑,滿意地說道:“恩,蠻帥的。”
伊凡不得不佩服自己的隨機應變。
她話音剛落一個梳著油光發亮帶著眼鏡的矮男人就氣衝衝的走了過來,對著她就是當頭棒喝:“說,你是那個係的學生,叫什麼名字,誰準你隨便就開配音間裏的音響的,校規第五十二條規定,未經批準不準動用學校的任何人設備·······”
天空的白雲換了一撥又一撥,教導主任的言論還在繼續,頗有一浪高於一浪的架勢。
“停。”伊凡不由地有點發傻,這位仁兄怎麼就沒有絲毫停下的趨勢,而身旁的那位怎就一副與我無關無所謂的,怡然自得的模樣。是不是她如果沒有果斷打住這老男人的長篇大論,就要一早上在這飽受這非人的折磨呢?
顯然教導主任被這聲叫喚嚇到了,硬生生停了下來,老半天才回過去:“說,你有什麼要申訴。”
順便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掏出口袋中的放大鏡仔細地研究起眼前的女孩。
伊凡好奇地看著眼前行為古怪的大叔,彎下腰對上那個放大鏡。
世界大了什麼鳥都有,學校生活很枯燥,偶爾需要幾隻特別的鳥潤滑一下單調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