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這樣的回答看似敷衍,但對爵裏來說,他確實不知道當時周圍有沒有同類的存在,因為負緋瑤遇到他的那一天,他一隻沒有記憶的雪狼。
阿柴撐著腦袋,兩妖就這麼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起來:“難得你待得下,你一定很喜歡主人吧?所以才甘願去習慣那些麻煩的事物。”
“我對瑤的感情是愛。”
爵裏冷冷地校正了他的話。
“行行行,是愛。”
阿柴無奈地附和著,隨後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道:“你最大的情敵是冥王,你可要自求多福啊,反正我不加入這趟渾水,我隻要能做主人的妖仆,並且一直待在她的身邊這就足夠了,你們想怎麼作妖我都不管了。”
爵裏微微頓住手頭上的動作,抿著薄唇若有所思。
之前他作為負緋瑤妖仆的時候,看著冥王不時和她糾纏在一起,那個時候,他和現在的阿柴是一樣的想法,隻是現在他變得貪婪,有了那份渴望得到回應的貪心,所以他不可能放棄。
“雖然我平時挺討厭你的,但我希望最後能和主人在一起的是你,你可別讓我失望。”一向愛打小報告的阿柴難得說出這樣的話來。
有了這份支持,爵裏的眸中閃過一絲異樣光芒,“一定會是我。”
現在他最大的優勢就是負緋瑤的戀人,冥王在負緋瑤的眼中隻是一個不值得接觸的男子而已。
想到這裏,爵裏剛轉身要去後廚看負緋瑤時,躺在角落處沙發上的阿柴,突然猛地坐起身來,有些茫然地問了一句:“對了,你有沒有覺得,我們酒館裏好像少了點什麼?”
爵裏望了一眼四周,“有什麼少的?”
酒桌和椅子都沒少,酒櫃上的酒他也清點了,一切符合淩晨的營業額。
阿柴拍了拍額頭,懊惱地搖了搖頭,“難道是我想多了?”
不對勁啊,明明覺得好像忽視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來著。
爵裏投去抹無語的目光,隨後掀開簾子走進了後廚。
而此刻,重新躺下沙發的阿柴突然睜大雙眼,瞬間站起身張望著四周,“我想起來了!那個被我們暫時收留的小女孩跑哪去了?”
~~
另一邊,進到後廚的爵裏,在看到負緋瑤正靠在一個大酒壇小憩時,唇角不自覺上揚,隨後脫下身上的外套走了過去。
負緋瑤似乎很疲倦,連爵裏發出輕微的腳步聲也沒有察覺,繼續安穩地睡著。
他輕輕地將外套蓋在了她的身上,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撫去她額前的碎發。
負緋瑤最近都很認真地在釀酒,隻因為他無意間提起過自己之所以會釀酒,都是曾經的她教的。所以她燃起鬥誌,說是要回到能釀出美酒的自己。
隨後,在爵裏準備將她抱起送到閣樓上的房間休息時,阿柴突然焦急地衝了進來,“主人!爵裏!那個女孩有過來這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