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歎了口氣說,不要以為現在各家門派都消失了,我們就可以不用小心。其實他們都一個個隱伏起來,雖然各自為政,一旦機會成熟,他們還會聚集在一起的。你這地處較偏一些,任誰也不會想到我們會藏在這裏。而且你又是學生,雖然懂得一些皮毛,他們也不會懷疑你的身份。但是你一晚所做的事情,不但暴露了我們的身份,而且還告訴他們你這裏藏著高人。這樣不但不能防著他們,反而會招來更多的人。
默然走到門口說,何老怪,你就不要埋怨他了。他也是一時不懂才犯糊塗的。
老頭卻不依不饒的說,就是因為不懂,這次才讓他長長記性。山人沒有九成以上的把握不會輕易行動,有組織行動是這樣,個體行動同樣是這樣。如果他們看到你布的這些東西,肯定不會擅自行動,而是在一旁監視觀察,待一切了解清楚後,才開始行動。
我聽後,嚇了一身冷汗,問,那,我們是不是已經暴露了?
老頭語氣緩和了一些說,這個倒還沒有,在進來前我已經對周邊進行了觀察,沒有什麼異常後我才翻牆進來,沒想到就遇到了這個。
默然對我說,何老怪說的是,你心裏也不要有什麼結子。你快去把陣給撤了,省的後麵被人發現什麼端倪。
我忙跑去撤陣,老頭和默然向屋裏走去。當我將所有的一切收拾完畢後,老頭才問我關於陣法的事情。我編了個故事說,某次和一位道士聊天時,他將這個陣法畫出給我,並說我以後能用的上,於是我就記下了等等。
老頭聽完後半信半疑的說,一個道士會這樣的陣法,不可信,不可信呀!但是他最後也沒有再追問下去。倒是默然,一臉嚴肅的樣子,看不出她對我的故事是信還是不信。
老頭原本去拜訪一位據說可以同時舞動四把劍的高人,但是在路上看到山人的弟子們行動詭異,就產生懷疑。當他聽說山人們發現了司馬家的女兒時,就感到司馬默然會有危險。於是他掉頭追趕默然,可是一路暗查下來才發現,默然在半路轉了回來。老頭猜測默然回到了我這,他怕我們有危險,就連夜趕了回來。
看著老頭和默然如此害怕的樣子,我隱約感到問題已經超出了我想象的範圍。我問老頭,你說他們要是抓住我們了,會怎樣?
老頭冷笑一下說,還能怎樣?先審後殺。
我不相信的說,你騙誰?如今是法製社會,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私設公堂,隨意處置他人的生死。
老頭說,隨你信不信。隻要落在他們手裏,你隻能落個“失蹤”的名分。到那時你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天知道你會成什麼樣子。
我說,那既然這樣,我退出好了。房子你們隨便住,我承擔租金。我現在就去收拾東西,最遲明早搬走。從此以後我們誰也不認識誰。說著我準備起身收拾東西,可是我的身體突然一動也不能動。
老頭嘿嘿笑著湊到我麵前說,想退出,容易!但是我們會讓你有個比“失蹤”更有趣的名分……
我一臉恐慌的問,那你們準備把我怎樣?
老頭摸了摸下巴說,就淩遲吧!
我痛苦的說,千刀萬剮!你們不會吧?算了,我跟你們走還不行?
老頭說,這才對嘛。丫頭,把符收起來吧。
我這才想到,原來我剛才動不了,是被默然施了符所致。默然用指頭在我眼前轉了轉,說了聲“開”,我一下子坐在地上,半天起不來。
老頭說,書生,這才是開始。我讓丫頭在你身上施了一道符,如果你想中途退縮或者背叛我們,那道符就會發威,到時候你會生不如死。
我氣呼呼的站起身說,你們這些人,憑什麼無緣無故的害我?我又不知道你們和那些山人們有什麼恩怨,為什麼非要把我拉進來?
默然站起身走到我跟前說,不是我們要拉你進來,而是你自己往這道門裏邁。當你邁進第一步時,就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即使你現在退出,他們還是會通過各種途徑找到你的。所以,與其到那時被動挨打,不如把這條路繼續走下去。
老頭在一旁說,你放心,司馬家族會保證你衣食住行的問題,另外每月給你兩千元錢算是酬勞,你覺得如何?
既能保證衣食住行,又能每個月單落兩千元錢,這買賣做的好。但是我七尺男兒又怎麼會為五鬥米折腰呢?況且我乃男子漢大丈夫,一口唾沫一個釘的人,我若說走誰能攔的住?想用錢收買我,沒那麼容易!我猛的一拍桌子說,你們以為我是什麼人!工資不給兩千五,我就不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