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薛靈芸、秦鍾,均感頭暈目炫,堆坐在地上。眾人暗叫:“不好,怕是遭了妖女的暗算。”南宮夢痕哈哈笑道:“怎麼樣,無極迷魂香的滋味不好受吧。”此時,碧波潭邊的三名黑衣女子款款款走來,身後橫七豎八地堆放四具屍體,還有二女一男受了重傷、倚靠在石頭邊休息。
顏如玉道:“小姐,我們幹嗎不一開始就使用無極迷魂香,也用不著這麼狼狽,還害死了幾位兄弟。”南宮夢痕淡淡道:“你知道什麼,這無極迷魂香雖說無色無味,藥性極強,殺人於無形之中;但大多修行習武之人,根基堅固、體內真氣收發自如,經脈運轉迅速,不易傷及根本,既便是香氣侵入體內,也能快速察覺到。隻有在其真氣耗半,經脈虛弱之時,方能有機可乘,傷及肺腑,侵入丹田,致其經脈淩亂,氣血不通,以致於奄奄一息。倘若世間真有聞著即到的迷藥,炙陽宮早就稱霸天下了。”
花自芳看了看張清和四人,道:“小姐,把這幾個人殺了吧。”南宮夢痕道:“不急,先把我的穴道解開。”藍如水上前解開南宮夢痕身上的穴道,可手臂上的穴道卻怎麼也解不開。南宮夢痕道:“怎麼回事,我的手臂怎麼還不能動?”藍如水急道:“小姐,你手臂“天泉穴”凝聚著一股奇怪的氣息,我怎麼也衝不散它。”
南宮夢痕知此處被那老頭以手指無形氣點中,便向張清和走去,道:“臭老頭,你對我的手臂做了什麼,快點把它解開。”老者還未說話,顏如玉卻格格嬌笑起來,南宮夢痕奇道:“你笑什麼?”顏如玉笑道:“小姐,你走路的姿勢好奇怪呀,兩條手臂並著身體,一動不動,就像一塊木頭一樣。”說完,自己又模仿者走了兩步。南宮夢痕笑罵:“死丫頭,不準笑。”她的話音剛落,其他兩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南宮夢痕瞪了瞪她們,依舊管不住她們笑聲,索性不理。又道:“臭老頭,快點把我的穴道解開。”
在一旁的陳雨菡早就怒火三丈,罵道:“妖女,你趁早把解藥拿出來,便可饒你不死。”
南宮夢痕笑道:“小妹妹,應該是我饒你不死才對;如果你不想死的話,就乖乖的閉上你的臭嘴。”陳雨菡怒道:“死妖女,有本事就殺了我,囉哩囉嗦的幹什麼。”南宮夢痕向陳雨菡努了努嘴,顏如玉會意,伸手點了她的穴道。陳雨菡氣的臉色鐵青,卻又說不出話來。
張清和四人坐下,暗自調息,奈何這無極迷魂香,端的十分厲害,根本不能運氣;秦鍾和趙明誠在心裏早已把南宮夢痕罵了數十遍,獨薛靈芸一聲不吭,冷冷的看著南宮夢痕。
張清和道:“能告訴我,你什麼時候下的毒嗎,也好讓我們死個明白。”南宮夢痕嫵媚地笑了笑,走到一棵桃樹下,不過兩臂不能動,姿勢不甚雅觀。
南宮夢痕看了看桃枝上的桃花,笑道:“告訴你也無妨,你們看看這些桃花便明白了。”眾人抬頭望去,但見那些粉紅色的桃花,盡皆枯萎泛黃。
南宮夢痕哼了一聲,道:“我早就知道你們跟在我的身後,前些日子,血靈劍躁動不安,我們便知日月神劍將要出世,星夜兼程向這裏趕;不料在雀兒嶺被姑瑤派的弟子發現,之後你們便一直跟著我們;不過後來還是被我甩掉了,所以我們最先到達這裏。昨天我們便在這泓潭水邊的桃林撒了一些無極迷魂香,就等著請君入甕。這無極迷魂香一般不會融化,但隻要空氣熱度達到炎夏之時,便會融化飄散。而這裏剛經過一場大戰,空氣早就被真氣烘熱。我們現在站的地方,撒的無極迷魂香最多,你們中毒也是在我的意料之中。”
那老者苦笑道:“老夫一時大意,著了你的道,要殺要刮,隨你的便好了。”趙明誠道:“妖女,你最好把解藥拿出來,否則你手臂上的穴道,永遠都別想解開。”南宮夢痕嗤之以鼻道:“哼,既然如此,留著你們也沒有什麼用,你三個把他們全都殺了。”
三名黑衣女子舉劍斬下,怱聽“嗖”的一聲,似有暗器破空打來。“咚”的一聲,顏如玉三人手中長劍斷成兩截。眾人望去,但見空中三片綠葉飄落下來。來者功力竟如此了得,僅以三片樹葉灌注剛猛真氣打出,將劍打斷,可見其指力相當雄厚。南宮夢痕轉身向密林望去,寒聲道:“三葉分花指,原來是碧茗堂的人到了,還請現身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