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學啊的喊了一聲,一下子撲到白曉娟的身邊,把她抱了起來。此刻的白曉娟身體已經軟的像一根麵條,躺在李文學的懷裏,人事不省。李文學來回的搖晃白曉娟,可不管怎樣,都於事無補,李文學急的,嗷嗷的大哭……
這時候,外麵霹靂撲隆的腳步聲響,我爸爸媽媽和我爺爺以及李文利也趕了過來。住在南屋的李文利的媳婦也被這陣子亂七八糟的聲音吵醒,跑進了小賣店。見到屋子裏的情景,也都驚呆了。
我蹲下身子,伸手探了探小娟的鼻息,她還有微弱的呼吸,我拉了拉李文學的胳膊,讓李文學把小娟放在炕上,我又把手放在了小娟高高隆起的肚子上,感受到了她肚子裏的胎兒再來回的翻動。還好,看來孩子沒什麼大問題。
白曉娟仍舊人事不省,我讓李文利去外屋的貨架上,拿來一瓶白酒,倒在一個飯碗裏,我用火柴把那碗酒點燃,淡藍色的火苗,在酒碗上來回抖動。
我挽起袖子,右手在酒碗裏蘸裏一下,手上的酒也跟著燃燒著,我雙手搓了一下,帶著火苗,按在了白曉娟毫無血色的臉上,慢慢的來回搓了起來。
我的手和白曉娟的臉,都燃燒著淡藍色的火焰,周圍的人都看傻了,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喘。站在原地,看著小娟的臉上跳動著火苗。
過了一會,她臉上的火苗漸漸熄滅,空氣中飄起一股淡淡的皮膚上的汗毛燒焦的味道。借著燈光,可以清楚的看到,小娟的呼吸漸漸的均勻了起來,臉上也有了血色,安靜的躺在炕上,就像熟睡的一般。我轉身示意李文學給白曉娟蓋上點被子,畢竟現在白曉娟衣衫不整。
我轉身走出裏屋,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人們趕緊圍攏了過來,看著他們焦急的眼神,我知道他們想知道這是到底咋回事。我伸手關上了裏屋的門,好讓李文學安靜的陪著昏迷不醒的白曉娟,然後示意大家夥到外麵來說。
外麵一行人離開了小賣店,往東走了幾步,來到村部我們住的屋子裏。媽媽給大家夥沏了茶水,可大家都沒心情喝。
“大勇,這到底是咋回事啊……”
我爸爸問到,我看了看大家夥,說到,
“是有人要殺死白曉娟……”
話音剛落,大家夥都驚訝的啊了一聲,我繼續說到,
“事已至此,也沒什麼大家不能知道的了,咱們村要有災了。有些妖邪,在遠古的有一年,十月初八那一天,被四方煞的咒語封印在了煉獄裏,鎮壓這個咒語的,是四個神仙,今年,又是那些妖邪企圖衝破四方煞,來到人間的時候,他們想出來,隻有兩條路。第一條,就是吸取大量的陰氣,強行衝破,所以前陣子,大量的鬼魂叢柳樹溝出來,進入地穴,榨取出陰氣,供養王革命的鬼魂。但前陣子,我收到常三太奶的指點,把血蛇藤種植在柳樹溝,化解了那些鬼魂的怨氣,所以這個辦法行不通了。他們就隻有繼續第二種方法,那就是殺死四個十月初八出生的人,用他們四個的靈魂來破解四方煞的封印,打開煉獄之門。咱們村子裏死去的包畫匠、李小軍和三荒子,都是十月初八的生日。現在死了三個,就差最後一個了……”
我有點口幹,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繼續說到,
“現在咱們村,十月初八生日的,就剩下我和白曉娟了,所以,那些妖邪要想出來,就隻能殺死我們之間的一個,我猜想我文學叔,叔知道了這裏邊的事情,為了保護小娟姨,才一直想……殺死我的……”
其實我本來想說我家那場火災,就是李文學放的,但思量了一下,還是沒說出來。
“我猜想今晚那些妖邪會來小賣店,慫恿文學叔來害我,所以在屋子裏放了一個黑毛巾遮住了鏡子,這是一道顯身符,讓我能看到陰邪的影子,我清楚的看到它上了文學叔的身……但是最終文學叔沒能殺死我,我就猜想那陰邪肯定沒走,趁著我們都在這,恐怕會去害小娟姨……所以我和文學叔才都跑去小賣店了,可沒想到,還是去晚了,那陰邪還是下手了,不過我很納悶,為啥沒能害死小娟姨,有可能是她肚子裏的胎兒保護了她……”
我皺起眉頭此案如沉思,李文利抬起頭看著我,說到,
“十月初八生日的?十月初八……除了你和白曉娟,還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