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細的想了想,的確像奶奶說的那樣,三荒子的死情景再現,應該是與那四方煞的封印有關,盡管四方煞的封印關係著像遠古的大涅槃日一樣的那場滅頂之災,但至少眼前還未到時候。可那血蛇藤已經開始明目張膽的在村子裏害人了,要不是大黑狗深夜求救,恐怕那可憐的陳寡婦早已經魂歸西天了。所以找到血蛇藤,將它製服,應該是首要的事情。我把我的想法再次跟奶奶說了,奶奶笑著撫摸我的頭說,
“孩子,你真是長大了……未來你一定會比奶奶強的很多。”
奶奶隊我的疼愛毋庸置疑,但奶奶這人平時少言寡語,從不輕易的表露喜怒,她能這樣的誇獎我,當然十分的難得。
得到奶奶的肯定,我便決定先找到血蛇藤,不能再讓它有機會為禍劉家鎮了。可是劉家鎮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該去哪裏找它呢?劉家鎮四麵環山,一隻野雞野兔,野狼野麅子進入山林找到都是不可能的事,何況一個善於變化,通曉仙法的血蛇藤呢?
於是我低下頭,不作聲,大腦在飛速的旋轉,思考著一切關於血蛇藤的蛛絲馬跡,回憶血蛇藤從出現到現在的每一個細節。
最終我決定再去東山的小陰坡看看,因為整個事件的起源便是那天地質隊的工人們,在小陰坡捉了一條大蟒蛇回來。這條大蟒蛇被當時看起來特別的羸弱,卻在我救他的時候,不小心撞破了頭,我的血濺到了它的頭上,它才一下子掙脫,騰空飛起。那麼如此說來,是不是正因為它吸收了我的血液,擁有了某種能力,才會興風作浪,施法下起了二月冰雨呢?
這樣一想,就容易想通了,既然我是火神的兒子轉世,注定是純陽火命,那麼我的血液當然也不同其他的俗世凡人。所以血蛇騰吸收了我的血液增強了法力,這就是合乎邏輯的,又所以他後來施法用一陣妖風把我帶回常天龍的鐵刹山,化作常天龍的形象,把我困在山洞裏,說要收我為徒是假,垂涎於我的純陽之血是真。他一定是原本想用血蛇藤象我困住,慢慢的吸收我的陽氣,但他沒想到常三太奶那麼快的出現,而我又被火神附體,將整個山洞燃燒,沙石融化變成滾燙的岩漿,把殘留在鐵刹山上的血蛇藤付之一炬,一把火毀了他的子孫。所以他才隱匿在劉家鎮之中,不敢大張聲勢,隻好悄悄的去找一些沒人顧及的人,附在他們的身上,吸收他們的血液,譬如那陳寡婦。
這樣想來邏輯就通了,最早發現他是在東山的小陰坡,所以小陰坡一定還殘留著他的蛛絲馬跡。我把這想法跟奶奶說了,奶奶也表示讚同,其實她也想到了這點。不管我是誰的轉世,有怎樣的本領,而現在我終究還是一個八歲的孩子,當然不能讓我一個人去犯險,所以我奶奶堅持要等爸爸晚上下班回來,把這事跟他商議一下,最好能帶上小分隊的隊員,畢竟人多力量大。
這一兩年來劉家鎮發生了太多的怪事,原本人們還隻是覺得一樁樁一件件隻是分別獨立的事兒,而隨著這樣的怪事越來越多,越來越頻繁,很多人開始意識到這並不簡單。尤其是看見我們一家特別緊張的樣子,很多村民都在心裏暗暗猜測劉家鎮將有大事發生。所以倘若我爸爸多帶些人一起去小陰坡搜尋,也一定會得到很多村民的支持,有了大家夥的力量,事兒就好辦多了。
今天爸爸媽媽都回來的很晚,其實他們下班挺早的,下班之後,他們結伴去了東街的姥爺家。老要承包村裏米麵加工廠的事兒已經基本敲定,前幾天我奶奶拿出了家裏的積蓄,再加上我姥爺平時積攢的一些錢,基本上已經夠用。前兩天跟趙村長詳細的談了談承包的事情,趙村長大喜過望。其實他心裏有數,劉家鎮別看有不少進過城長過見識的年輕人,但論眼光、論見識、論做事兒誰都不如東街的我姥爺。
我姥爺的祖上原本是地主,隻因為他心地善良經常施舍些米麵糧食給村裏的窮人,村民們都感恩戴德,所以解放之後並沒有受到迫害。而地主的家庭有錢,特別看重文化,子孫們都讀過多年的私塾,個個識文斷字。我姥爺正是他祖上的這些子孫裏特別出色的一個,為人正直,心地善良,有眼光,有文化,有見識,米麵加工廠的事交給他是再合適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