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人神孽陳寡婦著道,夢中險白曉娟憂心(1 / 2)

其實小囡的問題很簡單,一定是張誌成不小心招惹了什麼邪祟,糾纏了小囡,所以小囡才會做出那些怪異的舉動。而之所以他們家的屋子裏,經常會出現水跡,是因為糾纏小囡的邪祟,跟水一定有關係。

解決這樣的事情對我奶奶來說,是很簡單的。一道鎖魂符,將小囡的魂魄鎖住,避免被那邪祟帶走。再用紅襪子鎮壓,用寡婦炕頭土破了那邪祟的水汽。這樣基本就能將它驅逐甚至收服。

可張誌成卻犯了難,紅襪子隨便都能買到,可寡婦炕頭土可該怎麼得到?要說這寡婦炕頭土,倒是一味頗受爭議的中藥,在李時珍的《本草綱目》中就有記載。火炕下麵通煙走火,屬純陽,而寡婦屬純陰,於是寡婦炕頭土,陰陽交聚,火土雜合。用來鎮壓水鬼遊魂上最適合不過了。

“下隊有個陳寡婦,你不如去找她吧,不過……”

說到寡婦,李文利當然想到的就是下隊的陳寡婦,不過陳寡婦現在是個瘋子,跟她去要炕頭的土,肯定不如跟正常人溝通那麼容易。

李文利這麼一說,倒是給張誌成提了個醒。盡管張誌成不是這劉家鎮的人,但經常來過,對劉家鎮的一些人和事兒,倒也有些耳聞。

“對啊,我怎麼都把她給忘了,我這就去看看,她在家就她要點兒,若是不在家,我就順便抓一把出來……”

看來也隻好如此,別的也沒有太好的辦法,想到這兒,張誌成離開李文利的家,直接去了下隊。很快便到了陳寡婦家的門口,院門沒關,院子裏一片淩亂。原本就是個寡婦,沒有男人的日子,過起來總覺得沒勁。更何況這些日子來,她瘋瘋癲癲,每天在村裏東遊西逛,又哭又笑,經常叨咕著一些,人們聽不懂的話,所以他的院子,顯得尤為破敗。

院子裏很是安靜,看樣子好像沒人,於是張誌成便邁步進了院子,並來到了屋子前。趴在窗子前,用手擦了擦窗子上的塵土,往裏邊張望。屋子裏一片安靜,沒有任何人的影子,想必陳寡婦不在家。

張誌成心裏高興,既然她不在家,那麼自己進屋拿一點炕頭的土就直接離開,也避免了跟瘋瘋癲癲的陳寡婦溝通的必要。自己不偷不搶,隻是拿點土而已,況且陳寡婦家又在下隊的最西麵,沒什麼人注意。

想到這,他來到門口,伸手輕輕的推動屋門。屋門沒鎖,吱呀的一聲開了。一陣塵土從上方的門框上落了下來,張誌成趕緊往後一閃,差點弄了他滿頭滿臉。他用手在眼前扇了兩下,再捂住了口鼻。一縷陽光投射進來,在黑暗的屋子裏,劃出一片清楚的界限。一些灰塵,便在這光線裏百無聊賴的飛舞。

繞過外屋的灶台,推門進了裏屋,屋子裏果然沒人。張誌成環視一下,這屋裏的陳設很簡單,上麵布滿了灰塵。像是很久沒人住過。不過灰塵的下麵,家卻可以看得出,至少陳寡婦在發瘋之前,還算的上是個幹淨利索的人。

然而這些都不重要,張誌成趕緊來到炕邊上,掀開炕席的一角,下麵是一層牛皮紙,牛皮紙隔在炕席和土炕之間,是為了防止炕上的土,通過炕席的縫隙鑽到上麵去的。張誌成再掀開牛皮紙,露出下麵的土炕。炕頭的位置直接聯通的是外屋的灶台最近的地方,灶台燒火的時候,溫度會首先經過這裏,所以經過長時間的烘烤,炕頭的土,都略顯焦糊的顏色。

他一隻手撩著炕席和牛皮紙,另一隻手在土炕上來回的劃拉了幾下。抓起一把土來,放在炕沿上。就這樣他抓了幾把,覺得差不多夠用了,就放下炕席,從褲子的口袋裏拿出一個小的塑料袋,把那些土都裝了進去。

大功告成,張誌成知道現在最好盡快離開,一會要是陳寡婦回來了,見到自己的在她的屋子裏,又會平添很多麻煩,於是轉身走出裏屋,站在外屋的屋門前,透過門縫往外麵張望,確定院子裏沒人,便伸出手,剛要去推屋門,突然,聽到剛才他取炕頭土的屋子裏,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張誌成有些納悶,屋子裏明明沒人,為什麼會突然傳出聲音?於是強烈的好奇心驅使他,躡手躡腳的轉回身,來到屋門前,透過屋門的玻璃窗,向屋子裏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