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他們倆掉到洞裏去了?李文利心想,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太危險了。這麼深的洞穴如果掉下去,還有生還的可能?
老白也十分著急,趴在洞口向下麵喊,
“小娟……小娟啊……”
喊了幾聲,並沒有人回答,隻能聽見老白的聲音在洞裏回蕩。喊聲驚動了在村部院裏休息的工人們,人們紛紛的趕了出來。
這些工人白天用著先進的機器,挖了大半天,天寒地凍的,也隻挖了不算太深的一層浮土。可這個大山洞,是怎樣突然出現的呢?這些人都感到驚訝,竊竊私語的議論紛紛。
老板喊了一陣子沒人回答,急的幾乎流下了眼淚。文利趕緊把他拉了起來,勸慰道,
“別著急,別著急,說不定他們沒掉下去,而是去了別的地方呢?我們再四外找找再說”
老白一想,李文利說的有道理,於是他們商量調兵分兩路,去尋找白小姐和劉玉梅。老白帶著,剛從小店跑出來的小娟她娘和李文利的媳婦,拿著手電筒,四外的尋找。李文利和幾個熱心的工人一起,向著黑洞裏照射搜尋。
兩個工人跑進院子裏,抗出一捆又粗又長的繩子,一個工人發動了吊車,把繩子的一端拴在吊車的鉤子上,另一端順到利黑洞的底下。一個年輕力壯的工人,自告奮勇的要順著繩子趴下去,查看一下洞底。
他緊了緊褲腰帶,伸手抓住繩子,剛要向下爬,突然有人再人群外大喊了一聲,
“等一等,等一等,先別下去……”
話音未落,一個人分開人群走了進來,正是,劉家鎮的小分隊長,我的爸爸。我爸手裏拿著手電筒,往裏照照,轉過頭對李文利說,
“別著急下去,你還記得,王革命家的那個洞嗎,說不定這洞和那個一樣,裏邊是很邪門的……”
李文利著急地說,
“可這人憑空的沒了,也不能不找啊!”
我爸爸皺著眉頭想了想,突然眼前一亮,對李文利說,
“我家有張圖,我這就回去拿來,沒準用的上,你們先別著急下去,我這就回來……”
其實我爸爸想到的,是那張我胡亂畫的地圖。因為自從看到大石碑後麵的這個黑漆漆的洞口的時候,我爸爸就感覺,這很有可能像小學校南麵的樹洞、劉耀宗家的枯井、王革命家屋子裏的地穴一樣,是我的畫裏,那紛繁複雜的地下通道一樣,是它其中的洞口之一。現場有這麼多縣城來的工程隊的人,想必他們更能看懂那張圖。到時候有來地圖的指引,下地洞裏去找人就會容易很多,說不定還能解開很多未解的秘密。
想到這我爸爸安排一個小分隊員去找老鄭,老鄭專業打井出身,探個地洞什麼的,離不開老鄭。安排好之後,便邁開步子,飛快的往家跑去。
我爸爸跑到家的時候,我正趴在被窩裏,今晚吃過晚飯的時候,我就感覺渾身上下有點發熱,我奶奶摸了摸我的額頭,便拿著凳子來到我們家的西房簷下麵,踩在凳子上,伸手摘下一個掛在屋簷下的用線繩捆綁的小包。
每年的秋天,我奶奶都摘下一些大一點的白菜葉,一層層的摞在一起鋪平,上麵放上新鮮的山棗,用白菜葉緊緊的包裹起來,用線繩一圈圈的勒緊,掛在屋簷下,到了冬天的時候,外麵這幾層白菜葉都已經幹枯,形成一個脆殼,殼裏麵的山棗,卻一直吸收白菜葉的水分,保持著圓潤。
奶奶用剪刀剪開捆綁著的線繩,放在一個盆子裏,用擀麵杖輕輕的一敲,早已失去水分變得酥脆的白菜葉碎了,裏麵的山棗散落出來。我奶奶拿出七顆山棗,又捏了一捏幹白菜葉,放在一個碗裏,倒上滾開的熱水泡了大概半個小時,遞給我,讓我喝下。
喝下之後雖然體溫並沒下降,但出了不少的汗,便早早的鑽進被窩裏。聽見我爸爸進來,我打算從被窩裏鑽出來,被我奶奶一把按住,給我蓋了蓋被子,我便隻好躺下。
“媽,大石碑那又出現個洞口,我估計這個也跟那幾個是連通的……”我爸爸一進屋就對奶奶說。
“王革命家、劉耀宗的枯井、學校南邊樹林裏的樹洞,再加上大石碑這個,就是四個了,難道這跟四方煞也有關係?”
我奶奶沉思了一會說道。
一聽我奶奶說到四方煞,我爸爸便緊張了起來,不禁歪過頭看看躺在被窩裏的我。
“大石碑的這個,跟那些不連通著……”
我抬頭看著我爸爸,小聲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