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這個姿勢,他就坐在那不動,然後我伸手去抓他,他一下子變成冰塊,碎了滿地都是……”
黃警察和那個戴眼鏡的警察對視了一下,當然黃警察不懷疑趙村長的話,可卻無法憑他的幻覺來查案。但目前,趙村長的話卻是唯一能確定的線索。
趙村長突然變得十分焦急,在屋子裏來回踱步,試圖伸手在屋子裏翻找,被一個警察攔住,這是凶案現場,當然不允許別人亂動。
“我的錢呢?我的錢去哪兒了?”
既然確定死者便是老宋,趙村長最著急的,卻是找回那被他騙走的一萬塊錢,和老宋也隻剩骨架,無法開口。那錢失去了線索,趙村長自然著急。
黃警察連忙拉住他說,
“老趙,老趙,別急,別急,既然人找到了,錢就不會太遠。這是凶案現場,東西不能亂動。你得相信我,我肯定把錢幫你找回來!”
老趙急得流下了眼淚,可不管怎麼著急,卻也沒有別的辦法。隻好隨著黃警察坐車離開。時間不早,黃警察找了一家餃子館,點了一斤半豬肉餡兒的餃子。趙村長心亂如麻,盡管肚子早已餓得咕咕叫,卻吃不下飯。
黃警察喊服務員,倒了一碗熱乎乎的餃湯。推到趙村長麵前好言相勸。可事已至此,著急又有什麼用呢。
黃警察故意岔開話題,和趙村長閑聊。可繞不過去三句話,你又提起了關於村子裏大石碑的事兒。也正是這大石碑是趙村長被騙的根源。一提起騙子,趙村長又氣不打一處來。
“老黃啊,你說我這命也怪。自覺得一輩子沒做過什麼虧心事,可你說這兩年,眼看著退休了吧卻一個勁兒的招騙子……這不前幾天還有一夥人給我打電話,說是要來考察大石碑,讓我一頓臭罵的掛了電話,騙子都懶到這種程度,想騙人也不換個說辭……”
“又有人騙你?沒事的,回頭我安排人查下,到底是哪裏給你打個電話?如果還是騙子,我肯定饒不了他……”
兩人聊了一陣子,趙村長的心情平複了很多。也的確是餓了,肚子裏叫喚的厲害。於是拿起筷子趁熱吃了起來。
好警察安排到村長吃了飯,又開車送他去了車站,恰好能趕上晚上那趟回村的車,到村長上了車,隔著窗子,揮手道別。汽車緩緩啟動,離開城市,直奔劉家鎮。
汽車晃晃蕩蕩的趕往劉家鎮,乘車的大多是劉家鎮的村民,人們見了趙村長都過來打招呼。到村長強裝歡顏,跟他們寒暄。當人們還不知道趙村長的錢早在過年之前,就已經弄丟。所以趙村長隻能扯了個謊說是來城裏是閑逛。
經曆了一陣顛簸,車子東拐西拐,終於到了劉家鎮。人們紛紛下車,趙村長剛站起身,迎麵上來一個人,原來是劉玉梅。
“玉梅呀,!這麼晚了你還要去成裏?”
劉玉梅低著頭,眉毛擰到一起,仿佛並未聽見趙村長的話,上了車便在後麵找了一個座位坐下,靠在座椅上,臉望著窗外一聲不吭。
趙村長也沒在意,心想或許劉玉梅有什麼煩心的事兒所以留了號。便下了車,背著手向東街走去。路過村部的時候隱約的聽見,他的辦公室裏傳出來一陣電話聲。趙村長連忙緊跑了幾步,來到辦公室的窗前,側耳細聽,屋子裏十分安靜。趙村長搖搖頭,可能又是自己的幻覺。
一定是最近煩心的事太多,所以自己才經常產生這樣那樣的幻覺。隻期盼辦公室的電話真的響起,,最好是黃警察打來的,可這一切都隻是美好的願望,眼前趙村長能做的就是暗自祈禱,別無它法。
趙村長又在窗前聽了一會兒,屋子裏依舊安靜,天色已晚,怎麼會有人給他打電話呢?於是趙村長離開村部,出門向東,徑直回家去了。
李文利的家,就在小賣部的對麵,自從趙村長下車直到再次走出村部的院子,都被正在門口幹活的李文利看在眼裏。其實李文利一直想找找村長,李文學馬上要結婚了,即便白小娟家什麼都沒要求過,但就李文學現在的狀況,娶個媳婦不容易,所以婚禮一定要大辦,而手頭有點兒閑錢,去年都交給了趙村長入了股,本想著按照趙村長和宋教授的說法,很快就會收回成本賺上一筆。可沒想到,卻一直沒看見有人動工,李文利在心裏打開了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