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正好去村部辦點事,這就上去,順便把這日子告訴李文利……”
……
來到李文利家的時候,老白正好也在,雖然說一個嫁的是女兒,一個娶的是弟媳,老白和李文利差著輩分。可一來是老白比李文利大不了幾歲,二來是,這麼多年文學一直是他哥哥李文利照顧,便好比是李文學的家長。對於老白與李文利便好似那兒女親家,自從兩個人的親事一定,兩家人便經常的走動在一起。今天去了我家找我奶奶看日子,回來之後,李文利便拉著老白來到自己家,喊媳婦兒做了兩個菜,燙了一壺酒。兩人邊喝邊聊,不管日子定在哪天,婚期肯定就在眼前了,有一些事,總是要商量的。
看見我爸爸推門進來,老白和文利都十分的高興,李文利趕緊拉著我爸爸坐到桌子前,喊他媳婦兒再拿來碗筷和酒杯。
“老二啊,我的小店就在村部的對麵,整天能看見你在村部裏忙來忙去,可就是沒機會跟你老二喝上一頓酒。擇日不如撞日,這大過年的,你應該沒啥可忙的了吧,正好今天我親家也在,說啥你也別走,咱們好好喝點”
我爸爸沒心思跟他們喝酒,其實這次來,隻是來告訴他們我奶奶給看的日子。但李文利太過熱情,我爸爸也隻好坐在桌子前。李文利到上一杯酒,我爸爸擺手拒絕。
“我一會兒還有事兒,酒是萬萬不能喝的,文學和小娟兒的日子,我媽給看好了,正月十六就是個吉日,如果你們兩家來得及準備就可以。”
聽我爸爸說完,李文利和老白對視了一眼,兩個人也盼著早點兒把婚事辦了,所以這日子是越早越好。既然我奶奶看的是正月十六,那便再好不過,也正襯和兩家的心意。兩個人便十分的高興。
寒暄了一陣子,我爸爸始終沒有喝酒,借故有事轉身離開李文利家的賣店去了村部。
趙村長不在村部,聽值班的小分隊員說,村長早上就沒有來。我爸不禁有些納悶,雖然今天隻是初六,可按照找村長的習慣,不應該不在村部啊。於是我爸爸簡單的跟那個小分隊員交代了下,便離開村部,去村東的找村長家。
到了趙村長家才發現,他竟然不在家。趙村長的老伴兒說他一大早就去了村部,說今天村部裏有些著急的活要幹,當時他老伴還十分納悶,村部裏能有什麼樣著急的活兒?非要在大正月的幹呢?但她也沒有多問,眼看著趙村長,在倉房裏,扛了一捆繩子出門。
聽他這麼一說,我爸爸心裏也打了鼓。自己剛從村部出來,知道村部根本沒有什麼活可幹。心裏明白,老村長是跟自己的老伴兒,很可能是怕她擔心。想到這些,我爸爸也沒有說破,便吱吱嗚嗚的打了個岔,說自己是來拿煙袋杆兒的。
趙村長的老伴兒為人實惠,聽我爸這麼一說,便沒再懷疑,轉身進屋,拿出那個老鴰眼的煙袋杆遞給我爸爸。我爸爸拿了煙袋杆,轉身離開。
離開趙村長家,我把我心裏盤算。趙村長早上扛了一卷繩子出門,還對他老伴兒撒了謊,他是要去幹什麼?
我爸爸邊琢磨邊往回走,路過王革命家的時候,無意中往院子裏看了一眼。年前我爸爸和趙村長下了這個地穴,除了遭遇了一些奇怪的經曆以外,並沒有發現什麼特殊的東西。雖然村子裏瘋傳,這個地穴裏有寶物,但是四丈五尺深的深井,恐怕整個劉家鎮,要是沒了老鄭的幫忙,沒人敢獨自下去。所以後來索性沒有再安排人看守。
可我爸爸邊走邊往裏看的時候,卻發現有些異樣,王革命家的屋門虛掩著,難道有什麼人進去了?
我爸爸停住腳步,仔細地向裏邊張望,突然,他想起了趙村長。他老爸說他大清早的抗了一捆繩子出門,難道他是要下這個深井?
來不及去想趙村長為什麼要這麼做,我爸我趕緊一縱身翻過院,快步的來到屋子門口。伸手推開屋門,進了屋子。
果然屋子中間的柱子上拴著一根繩子,地麵上蓋的的洞口的那些破木板早已被掀開,胡亂的扔在了一旁,那根繩子順著洞口順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