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人們發現的問題越來越多,人們也便越來越好奇,好奇到底是誰要將這房子從裏麵封死,為什麼要封死,而他堵住了前後門之後,是怎麼出去的。
趙村長指了指西屋的屋門對我爸爸說,
“老二,就是這屋,我上次趴窗戶看見那些大耗子和耗子洞的,就是這屋。”
我爸爸點了點頭,往前走幾步,來到屋門前,卻沒動手開門,而是上下打量這屋門一翻。再探頭試圖透過門上那塊玻璃窗上往裏麵張望。可那塊玻璃上塗滿了澡堂裏的黑灰,完全看不到裏麵的情況。
站在我爸爸身後的老鄭見我爸爸遲遲沒推門,早已等不及,往前走一步說道,
“隊長,瞅啥呢啊,開門啊……”
話音未落,伸手去推門,我把伸手去攔阻卻沒攔住,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門框的上方掉下一些塵土,老鄭沒防備,弄了滿身滿臉。老鄭趕緊用手揉揉眼睛,呸呸的吐了一陣,嘴裏叨叨咕咕的咒罵。
而當大家夥探頭往屋子裏望去的時候,卻都覺得不太對勁。
按照常理,房子朝南,進了外屋左轉往西是西屋,進了西屋後,左手邊應該是連接著灶台的火炕,火炕的裏邊是朝南的窗子,劉家鎮的房子都是這樣的格局。而人們王屋子裏張望的時候,卻發現光線從右手邊照射過來而不是左麵。難道這西屋的窗子朝北?
可剛才在外麵進屋之前,明明可以透過朝南的窗子看見屋子裏麵陳設的,怎麼進來之後,這窗子就朝北了呢?
趙村長也感覺到了異樣,轉身又出去,趴在窗子裏向屋子裏張望,卻可以看見已經走進了屋子裏的我爸爸……
趙村長回到了屋子裏的時候,屋子裏的人都站在原地,大家夥都杯這奇怪的現象驚呆了。我爸爸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個屋子,炕上的炕席還算整齊,長久沒人居住,所以炕席上有一層薄薄的灰塵,陽光從窗子透進來照射在炕上,進屋的人們帶進來的空氣流動,驚擾了炕上的塵土,它們便在陽光的光線裏來回的飛揚。
火炕對麵的櫃子上的物品擺放的還算整齊,櫃子上方的牆上,掛著一個相框,相框裏是一張大幅的黑白照片。
趙村長走到櫃子前,抬頭仔細端詳這張照片。
“看,這是王革命他娘王蘭花,”趙村長伸手指著照片說道,
“這是那年縣城來咱們劉家鎮檢查工作,村委會的和縣裏的領導的合影,那時候王蘭花還年輕,王革命還沒長大……”
“村長,這屋子裏怎麼這麼的幹淨利索,跟在外麵往裏看的時候,完全不一樣啊……”
老鄭對這張照片並不感興趣,他伸手在櫃蓋上抹了一下,吹了吹站在手上的灰塵,說道。
“是啊,怎麼一點都不一樣呢?”趙村長也想不通這緣由。
我爸爸往後退了兩步,站在屋門口,再次左右的打量著屋子,然後轉身出去,來到院子裏再像屋子裏張望了一陣子。皺著眉頭想了想。
我爸爸再次從院子裏走進屋子,來到右側的那間屋子的屋門前,伸手試著去推那扇門,可手剛觸摸到屋門上,卻停住了。
西麵屋子裏的人們見了,紛紛走出來,我爸爸又猶豫了一下,慢慢的推開了這扇門。
門吱呀的一聲打開了,屋子裏呼的一下吹出一陣風來,夾雜著一股強烈的惡臭,這味道和剛才人們剛進外屋的時候一樣。這味道隨著這陣風猛的吹出來的時候,人們正擠在一起伸著脖子往前張望,結果每個人都聞個結結實實。人們趕緊向後散開,這味道讓每一個人都開始幹嘔。
我爸爸捂著口鼻,伸手把屋門推的更大,探頭向裏邊張望。屋子裏到處都是體形碩大的耗子,他們在這間狹小破舊的屋子裏上躥下跳,有的在炕上撕扯著炕席,把那些炕席的碎屑扔的到處都是,有的爬上了窗欞,用它那尖利的牙齒哢哧哧的啃嚼著木頭的窗欞。有的在地上來回的追逐奔跑,有的在櫃子上來東張西望。這哪裏是一間曾經住過人的屋子,儼然就是一個耗子的樂園。
而就在這屋子中間的地麵上,在那群老鼠的中間,有一個拳頭大小的洞口。一些耗子,便在那個洞口出出進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