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陳寡婦發瘋喊革命,趙村長帶隊探鼠窩(2 / 2)

我爸爸想跑過去追上陳寡婦問問,被趙村長伸手攔住,示意我爸爸再看看。那陳寡婦往南走了一段,又折返回來,站在李文利家的門口四外的張望,嘴裏叨咕著,

“哎?這王革命上哪兒去了?怎麼就沒了呢?王革命……你跑哪去了啊,你別跑啊,我就問問你看沒看見我們家包畫匠,你……”

正說著,陳寡婦突然盯著前麵不遠處的大石碑,嘴裏嘿嘿的樂了。

“哈哈,你在這兒啊,你當我找不著你了,嘿嘿嘿……”

邊說著,邊往大石碑的方向走,走到大石碑附近,左右張望了一陣子,便一屁股坐在冰涼的地上,嗚嗚的哭了起來,

“你這個天殺的王革命啊,你說你咋就不等我會,我就問問你看沒看見包畫匠,你說你可跑啥啊,你這沒影兒了,我可上哪去找我的包畫匠啊,啊……王革命啊……”

陳寡婦哭的十分淒慘,一些過路的村民被她的哭聲驚動圍攏過來。陳寡婦並不在意周圍是否有人圍觀,自顧自的哭了一陣子,這才站起身,拍打拍打屁股上的塵土,撅起嘴巴,對著那石碑罵嘟囔著罵了幾句,分開人群往西走了。人們見沒了熱鬧可看,便紛紛散去。

趙村長轉臉對我爸爸說

“老二,你說……這陳寡婦是真看見王革命了,還是假看見了……”

我爸爸搖了搖頭說,

“這個,不好說,陳寡婦是個瘋子,如果說單單是因為她跟包畫匠相好,包畫匠死了她就瘋了,那就太說不過去了,當年她的男人沒了,她也沒瘋啊,不是好好的?我一直覺得,這陳寡婦是看見什麼了,沒準是嚇瘋的……”

“啊?照你這麼說,那陳寡婦剛才真看見王革命了?王革命真的在這附近出沒呢?”說著趙村長四外張望,不過他什麼異樣都沒看到。

說道這,我爸爸心裏暗自想,其實想知道王革命到底是不是又在這出沒,隻要回家把我們家大勇帶來就行了,因為我爸爸已經確信,我的確能看到許多普通人看不到的東西了。不過我爸爸沒說出來,我奶奶囑咐過,不希望給我帶來任何的麻煩。

陳寡婦哭哭啼啼的走遠,沒了蹤影。回家吃飯的小分隊員們,也陸續的回來了。趙村長抬起手腕,看看那塊跟了自己多年的上海牌手表,馬上就到下午兩點,時間正好,便回頭招呼大家夥帶上上午準備的好的家夥直奔王革命家。

這劉家鎮本來就不大,王革命家離著村部也不算遠,大家夥說說笑笑,不大一會就到了王革命家的大門前。若不是趙村長帶著大家夥來這查看王革命屋子裏的耗子,大家夥可能都不太會注意到王革命家。

沒了人住,院子裏一片破敗的景象,幹枯的雜草叢生,窗子的玻璃還被一些淘氣的孩子打碎了好幾塊,房子西麵,還坍塌了一角,整個院子,讓人看了心裏泛酸,好好的一戶人家,卻弄的如此淒涼。

人多膽子大,盡管這院子在大白天看上去都顯得十分的淒涼詭異,但一行人相互壯膽,便也沒什麼可怕的,大家夥推開院門,並排往裏走。

院子裏長滿了雜草,人們穿過草叢,來到王革命家的窗子前。趙村長示意大家夥停住腳步,屏住呼吸,離著房子這麼近了,裏邊的耗子能聽見我們的聲音。

趙村長彎下腰,慢慢的探過頭,趴在一塊玻璃窗上,往屋子裏望。大家夥也學著趙村長的樣子,臉貼著玻璃,查看裏邊的情況。

果然,大家夥借著下午西南麵投射過來開的陽光往屋子裏觀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卻真的嚇了一跳。,之間王革命家的屋子裏,到處都是特別大的耗子。

炕上、櫃子上麵、屋子裏的窗台上、臉盆裏、到處都是長著灰毛的大耗子,足足有上百隻。不算尾巴,個個都有半尺多長。屋子裏到處都是他們撕扯爛了的棉絮和碎布,透過窗縫,都能聞到一股惡臭的老鼠屎的味道。那味道直鑽人們的鼻孔。

趙村長示意大家夥捂上口鼻,因為上次他就被這味道熏得幹嘔了半天。

趙村長擺手跟大家夥示意,轉身往屋門走去,來到門口,伸手推門,這扇屋門雖然十分的破爛,趙村長推了一下,那門卻紋絲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