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夜難眠再會包畫匠,鬼報怨夢遊險喪生(2 / 2)

包畫匠繼續呼呼大睡,陳寡婦趁著夜色離去。就這樣陳寡婦一連三天每天晚上都悄悄的來包畫匠家,膽子越來越大,離開的時間也越來越晚。就在第四天,陳寡婦躺在包畫匠的被窩裏一覺醒來,天已經大亮。陳寡婦翻身一摸,包畫匠渾身滾燙,熱的像個火爐。趕緊翻身做起來查看,這包畫匠兩眼緊閉,咬著嘴唇,渾身顫抖,汗已經濕透了半個褥子。

“唉呀媽呀,這可是咋的了,燒成這樣……”

陳寡婦也顧不得許多,趕緊穿上衣服下地,在包畫匠的屋子裏翻箱倒櫃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一片退燒藥。炕上的包畫匠發燒的厲害,情況緊急,耽誤不得。外麵天已大亮,陳寡婦猶豫了一下,在屋門縫裏往外張望了一下,見院子外麵沒人,便躡手躡腳的推門出屋,繞過房子,從屋子後麵的田地裏,往自己家的房後跑去。

劉家鎮是個山溝,村子坐落在北山的腳下,冬天山坡上田地裏早就沒了活計,所以很少有轉悠,陳寡婦一路跑回家,找出了幾粒退燒藥後,再次從屋子後麵往包畫匠家跑。可剛跑到包畫匠家房後的時候,突然發現包畫匠家屋子後麵的那棵山楂樹上,吊著一個人……

陳寡婦嚇了一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裏拿著的退燒藥也撒了滿地。樹上吊著的那個人,正是包畫匠,眼睛向外鼓著,嘴巴緊閉,看來還沒斷氣,手腳還在不住的顫抖。

“哎呀媽呀……死人啦……”

陳寡婦的嗓門大,這一聲喊 ,半個下隊都能聽清。幾乎住的近的在院子裏幹活的鄰居聽見,趕緊循聲趕來。大家夥七手八腳的把包畫匠從樹上的繩套裏摘了下來,一個身強力壯的村民背著,直奔白勝利家。

陳寡婦一直坐在地上,一來是她早已嚇的渾身癱軟,四肢無力,半夜的時候這包畫匠還興致高漲的摟著自己在炕上折騰,怎麼一轉眼的功夫就上吊了呢?二來是自己跟白勝利的冤仇還沒了結,再加上跟包畫匠這一腿也擔心萬一有人知道,自己要是跟著去了,豈不十分尷尬。

再說幾個鄰居把包畫匠背到白勝利家,恰好白勝利正在家吃早飯,趕緊放下飯碗,讓大家夥把包畫匠平躺著剛在炕上,翻起眼皮,用小手電筒照照,人還有氣兒,白勝利鞋上炕,騎在包畫匠身上按住前胸,上下的壓,做心肺複蘇。

沒幾下,隻見包畫匠“啊……”的一聲,長長出了一口氣,猛烈的咳嗽了一陣,這才慢慢的睜開眼。包畫匠為人老實巴交,與世無爭,見人總是十分客氣,東家西家有點活計喊他幫忙他從不拒絕,在村裏人緣不錯,所以見他醒來,大家夥也長出了一口氣。

包畫匠緩過神來,扭頭四外張望,

“啊?我……我咋……咋在這兒啊,這是咋了?”

包畫匠一臉迷茫,仿佛剛才的事他一點都不知道一般。

“你還問?我們還想知道呢,你這是咋了,有啥想不開的?咋還上吊了呢?”

背著他來的那個鄰居說道。包畫匠上吊自殺,這大大的出乎了熟悉他的人們的意料之外。

“啊?上吊?我上吊了?我沒有啊……”

包畫匠滿臉疑惑,可人們卻更加不解,不是自己去上吊的,難不成還是別人給你掛上去的?不過包畫匠已無大礙,人們便紛紛散去。包畫匠也連忙感謝白勝利的救命之恩後,也回家去了。

陳寡婦心裏一直惦記,下午的時候忍不住,便假裝無聊閑逛,磕著瓜子溜溜達達的來到了包畫匠家。屋子裏有幾個熱心的鄰居來看望包畫匠,陳寡婦便假裝鎮靜的跟大夥聊天。

“哎,我說老包頭,你挺大歲數,有啥想不開的,咋還上吊了?”

陳寡婦故意問道,問完之後,眼睛便一直瞄著包畫匠的臉。

“哎,我也不知道啊,這兩天我就感冒,發燒兩三天了,原本想挺一挺就過去了,昨晚吃完晚飯,我就早早躺下睡覺了。後來做個夢,就夢見我被啥東西掐住了脖子,天旋地轉的,我就使勁掙紮,越掙紮他勁頭越大,再後來我就醒了,就在白勝利家了,你們都說我上吊了,我肯定不能上吊啊,我這活著好好的……”

“照你這麼說,難不成你是夢遊了?”

陳寡婦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