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心懷恨夜尋包畫匠、老枯井賭博鬼上身(2 / 2)

自家的大黑狗咬了人,包畫匠早就嚇的六神無主了,聽陳寡婦這麼一說,趕緊跑到大門口去找大黑狗的屍體,薅了一把狗毛,回到屋子裏,放進一個飯碗裏,用火柴點著燒成灰,遞給陳寡婦。

陳寡婦瞄了一眼包畫匠,他眉頭緊皺,連害怕再著急,早已滿臉的汗水。陳寡婦揭開白布條,把狗毛的灰倒在傷口上,有些刺痛,陳寡婦疼的一咧嘴。趕緊再用那塊白布條把傷口包紮好,抬頭看著包畫匠說,

“老包大哥,你個大老爺們兒,咋遇上個事嚇成這樣啊……”

包畫匠麵連通紅,說不出話。

“你也別害怕,我這也沒啥大事了,回家養幾天就好了,那……我可走了啊……”

陳寡婦說著可能了一眼包畫匠,一扭身下地。右腳剛一沾地,陳寡婦哎呀一聲,身子倒了下去。包畫匠趕緊伸手打算去攙扶陳寡婦,哪知道這陳寡婦順勢身子一歪,將包畫匠撲倒在炕上……

包畫匠倒在炕上被陳寡婦壓在了身下,感覺到一陣窒息的眩暈,手腳僵硬,動彈不得。

陳寡婦挺起身子,順勢騎在了包畫匠身上,

“我說你個大老爺們,光棍這麼多年, 腦子都傻了不是?傻了不是……”

包畫匠眼前金星亂冒,心髒騰騰的跳個不停,渾身的血脈膨脹,完全失去了拒絕的能力,於是,包畫匠那殘破的、多年不曾來過任何女人的屋子,就這樣蕩漾了起來

……

陳寡婦是天黑的時候離開包畫匠的家的,下隊人口少,地方大,借比鄰右的院子的間隔都很寬大,也沒人注意到包畫匠家發生的一切。而白勝利給的打的那一針,也正是在這天黑的時候,發揮了藥效,我的發燒退掉,身上的水痘慢慢的幹癟,有一些都已經結痂。晚上食欲大開,吃了兩碗飯,吃完之後鑽回被窩,舒舒服服的睡著了。

水痘大約是在五天後痊愈的,奶奶一直看著我,不讓我抓撓那些水痘的結痂,所以沒留下一塊疤痕。而也正是在這一天,劉家鎮卻發生了一件大事。

話說這陣子,全縣開始了一場掃黃反賭的運動,劉家鎮雖然偏遠,但也要跟得上政策。我爸爸是劉家鎮小分隊的隊長,這任務自然就落在了我爸爸的頭上。我的水痘慢慢好轉,爸爸也放了心,便像往常一樣,沒日沒夜的帶著幾個小分隊員,上下兩隊的查黃色書刊,抓打撲克玩牌的。

要說賭錢這事兒,跟抽大煙是一樣一樣的,隻要沾染上,就很難戒掉。贏了的人想借著手氣好多贏點,輸了的人,總覺得再玩幾把就該轉運還本了。抓賭的風頭來了,上有政策,下就有對策。好賭的人們總是想盡辦法躲避小分隊,東躲西藏的玩牌。

其實整個劉家鎮上下兩隊,也就這麼些人口,人們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這麼多年,都誰好賭,大家夥心裏都有數。上隊的劉耀宗就是這次抓賭運動的重點人物。劉耀宗是劉家鎮的電工,自從劉家鎮通了電,誰家接個電燈拉個電線的,總得找這個劉耀宗。於是他覺得自己在這劉家鎮也算得上一號人物了,膽子也大了起來。

劉耀宗家屋子後麵,是一個舒緩的山坡,山坡上有一片梨樹園子,劉耀宗他爹活著的時候在梨樹園子裏挖了一口井,用來給這些梨樹澆水。後來沒幾年,天氣幹旱,井水就幹了。這口井廢棄多年,也就沒人在意。

這口井深一丈五六,井口窄,井底寬。劉耀宗便想了個點子,召喚村裏那幾個牌友,拿上蠟燭帶上撲克,下到井底,悄悄的玩牌。劉耀宗一直為自己做好到這樣一個安全的場所而得意洋洋,一直覺得好像有一個什麼詞最適合來形容,冥思苦想了好幾天才想起,這個詞就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時下最流行的玩法叫“三打一”,又叫“掐一”,需要四個人一起玩,於是經常跟劉耀宗一起玩的,是上隊的三荒子、劉二東和下隊的陳明亮。就在昨天下午,三荒子手氣不錯,贏了不少的錢,劉耀宗輸得最多,於是不死心,約好第二天上午繼續來井裏打牌。

第二天一大早劉二東和陳明亮便來到劉耀宗的家裏,一邊抽煙一邊喝茶水,一邊等三荒子。可一直等到快晌午了,也沒見三荒子的蹤影,

“這小子,是不是贏了點錢,就不敢玩了……”

劉耀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