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輾轉聽說劉家鎮有個趙六姑,特別有本事 ,裏裏外外的的看好了不少人,也恰好在這劉家鎮他有個親戚,那就是在村部西南麵的路口開小賣部的李文利。孩子病在身上, 當爹的疼在心裏,不管下多大的雪也得趕來。
李文利店裏離不開人,沒辦法跟著來,隻能給指引了我家的方向,他便一路打聽, 來到了我家。
聽了他的講述,奶奶看了看張誌成的臉,滿臉的憔悴裏透著焦急。奶奶給他們倒了兩碗熱水,讓他們喝了驅驅寒氣。那孩子就乖巧的挨著他的爸爸坐著,端著水碗,小心翼翼的喝水。我奶奶上下打量她一番,又拉起她的小手看了看。轉身在櫃子裏拿出幾炷香,披上棉襖,去院子西麵的樹下, 給常三太奶燒香去了。
那小女孩喝了幾口水,把水杯放在炕上,扭過頭來看我,我早已吃完了飯,坐在炕裏頭擺弄兩塊“嘎拉哈”。“嘎拉哈”這東西就是羊的關節裏的一塊骨頭,殺羊的時候取下來,用水煮掉上麵的皮肉,再晾幹,塗上各種顏色的油漆,沒事的時候就拿來扔著玩,還有各種論輸贏的玩法, 那是農村孩子兒時最常見的玩具,幾乎村裏每個小孩都愛玩。
我在炕席上來回扔著“嘎拉哈”,那個小女孩就那麼直勾勾的看著我,我有點渾身不自在,目光開始有意的躲避。可那女孩卻張口對我說,
“哥哥,能帶我一起玩麼?”
我嚇了一跳,對她開口說話毫無準備,她的聲音不大,略有些柔弱,我抬頭看她,她的臉上似乎帶著微笑。我不好拒絕,隻好往前湊了湊,把“嘎拉哈”遞給她幾個,她用手拿起來,仔細的端詳,這“嘎拉哈”是農村孩子才有的玩具, 城裏的孩子當然沒就見過 ,肯定覺得新奇。
小孩兒總是很快就能融入到一起,不管之前是怎樣的陌生。奶奶燒香回來的時候,我們已經嘻嘻哈哈的玩在一起了。她學著我的樣子把“嘎拉哈”扔起來,看著它們掉在炕上,來回翻滾,便開心的拍著巴掌哈哈大笑。
那女孩的爸爸看著我們開心的玩,納悶的對我奶奶說,
“六姑,這也怪了,我們家孩子這幾天從沒這麼開心的玩過,也不知道是咋了,跟你的孫子玩的這麼樂嗬……”
我奶奶看了我們一眼,我正好抬頭看我奶奶,突然,又一陣強烈的耳鳴襲來,我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耳朵裏的吱吱聲越來越大,越來越雜亂,好似身處一個人聲鼎沸的集市,每個人都在長大嘴巴大聲的吵嚷,聲音彙集在一起, 便再也分辨不出他們到底說的是什麼。
我煩躁的用雙手捂起耳朵, 但卻無濟於事,而就在我幾乎無法承受的時候, 那聲音突然消失不見了,我抬起頭,睜開眼,突然看到那女孩是身上,冒出一絲絲蒸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