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你找誰?”錢南很是禮貌的問道,但見女人是個光頭,心裏多少還是覺得有些便紐。
光頭女人沒有回答錢南,而是撇開他的身子,將目光掃向了房間裏麵,最後落在了成傑的身上。成傑與光頭女人雙眼對視的時候,心裏猛地咯噔了一下,一股冰寒同時從他的身體裏麵慢慢滲了出來。
過了兩三秒鍾,光頭女人突然用手指向了成傑,然後做了個過來的動作,但臉上卻仍舊沒有絲毫的表情。
錢南也回頭看向了成傑,臉上堆滿了疑惑。成傑站起身子,慢慢往門口走去,心中同時也在翻江倒海的琢磨著:這女人到底是不是鬼?要是不是的話,她在電梯裏的突然出現,以及從下電梯到上電梯,速度居然跟垂直升降的電梯一般,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可要是她是鬼,此刻她卻跟正常人沒多大區別,有血有肉,地麵上還有她被燈光射出的影子!
“你。。。你找我有事嗎?”成傑站在錢南身後,忐忑不安的問道。
“你房間裏有不幹淨的東西,你要當心!”光頭女人終於開口說道,聲音聽上去也很普通。
成傑和錢南互望了一眼,然後又都麵顯驚訝的再次看向了光頭女人。最後,還是成傑首先開口說道:“你。。。你怎麼知道的?還有,你是誰?”
光頭女人沒有回答成傑的問題,而是在成傑和錢南兩人身上來回掃視了好幾圈,最後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冤有頭債有主,同出一根,同病相憐!”
“女士,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啊?”錢南問道。可光頭女人依舊沒有回答,而是一轉身,往走廊的盡頭走了過去。臨走時,她卻又說了一句讓成傑和錢南都大感意外的話:“你們應該是要去四裏壩吧,那地方有去無回,你們可要想清楚了!”
關門回到房間,成傑和錢南誰也沒有說話,大家都默契的保持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最後,還是錢南首先打破了這種氣氛,他說道:“不管那女的是誰,反正誰叫我們中了那該死的詛咒呢!我們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隻是連累了我們的親人啊!對了,你從小就跟你八叔生活在一起嗎?你父母呢?”
成傑苦笑了一下,說道:“我沒見過我的父母,可能是我很小的時候他們就死了吧!”
“那你八叔沒有跟你提起過有關你父母的事情嗎?”錢南問道。
成傑搖了搖頭,然後話題一轉的問道:“對了,我怎麼從來沒聽我八叔和你爸爸提到過你媽媽呀?”
這次換做錢南露出了悲傷的表情,他輕歎了口氣說道:“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媽媽就死了,我是被爸爸一手拉扯大的。說了不怕你發笑,我對自己的媽媽是一點印象也沒有了。”
成傑從見到錢南的第一麵起,便總覺得跟他之間有說不清楚的隔閡,可此刻,他似乎又找到了打破這種心理障礙的出口,於是成傑也不再拘謹,話匣子也跟著被打了開來。
當錢南問及成傑的八叔時,成傑說道:“我八叔是個很奇怪的人,你要是對他好,他對你會像天使那樣,可要是你故意害他,他對你就一定會變成魔鬼那樣,而且絕對不會顧及昔日的情麵!”
正當兩人越說越投機的時候,房間裏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錢南連忙伸手拿起了話筒,剛說了兩句,他便將話筒睇到了成傑麵前,說:“你八叔打來的。”
“你現在回房間把床頭的一個黑色帶子拿到樓下大堂,我在那裏等你!記住,現在就去,我有急用!”八叔剛說道這裏,也不等成傑開口說話便掛斷了電話。
成傑將八叔剛才的吩咐告訴了錢南,臉上也堆滿了為難之色。倒是錢南顯得很無所謂,拍了拍成傑的肩膀,說道:“沒事的,我陪你一起上去,要是有什麼髒東西,我們就一起對付他!”
成傑聽了先是一愣,而後感激的點了點頭,最後兩人一前一後走出了房間。
在一處半山腰上,一輛吉普車正在泥潭當中拚命地掙紮著,而坐在車子裏麵的正是錢進和八叔。
“怎麼這麼倒黴!我看還是我下車到後麵去推吧!”錢進坐在副駕駛座上焦急的說道。
“不行,這裏陰氣這麼重,你下車會很危險的!”八叔將車子熄了火後,有些警惕的說道。這時,在山頂處的黑暗當中,一名一身白衣的詭異女人正雙眼圓睜的看著下麵那輛陷在泥潭當中的吉普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