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離從未提起過,奶奶也沒有提起過。到現在,奶奶的那個價值連城的手鐲,還靜靜的躺在自己房間的抽屜裏呢。
況且,她如果一聽說這事,就匆匆的趕回去,會讓別人怎麼想?
陌離和她在一起,現在已經是個不爭的事實,隻要是她們的親人或者朋友,就沒有人不知道。哪裏又蹦出來一個什麼未婚妻?
就算是真的,那麼,為什麼早不來?那女的如果是很早以前就和陌離定親了,怎麼沒有人提起過?
心裏的疑問越來越大,梅如雪有些頭暈。
她這個人比較懶,想不明白的事情,就留到明天去想吧。
緩緩的站起身來,她有些茫然了。
她該往哪裏去?
有些頹然的走著,一抬眼,看到一個世外桃源般的小院子。那個小院子,薔薇花開得正嬌俏,一叢叢一簇簇的十分絢爛。
嗯?
她認識這裏,是什麼地方不重要,她記得自己在這裏吃過一餐非常美味的料理。
也不敲門,就那樣直接推門走了進去,裹進門裏來的,是那滿院的暗香浮動。
還是那個樣子,隻是窗前多了一束插在花瓶裏的薔薇花。一支米黃色的,一支深粉色,還有一支是火一樣純正的紅色。
綠油油的花葉沒有剪除,就那樣生機盎然的和花一起散發著縷縷幽幽的香氣。
她也不說話,直接到矮牆後麵老地方摸出了一瓶紅酒。
閃身走出來,伸手在櫃頂的金屬架上,摘下一隻碩大的紅酒杯。
緩步走到窗前,就是那有著薔薇花的桌前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
瑩潤的紅色,在指間的杯子裏慢慢的搖晃著,沒用醒酒器,就那樣慢慢的晃著。
一股紅酒特有的香氣散發出來,混著清新的花香,梅如雪的頭腦慢慢的清醒了。她輕輕地啜了一口杯子裏流光溢彩的紅酒,那酒粘上了她飽滿的紅唇,竟然帶著一點唯美的感覺。
忽然,有人啪啪啪啪的拍了幾下手。
梅如雪定睛一看,還是那個滿臉大胡子的湯姆。
她嫣然一笑,說到:“不好意思,我不請自來了。這酒,我不給錢,記在蕭湛的賬上吧。”
湯姆爽朗的說到:“這事我做不了主,你還是問他本人吧。”
啊?問本人?蕭湛在這裏嗎?
湯姆一閃身,果然,站在他身後的,是一身咖色休閑裝的蕭湛。
梅如雪驚訝的問道:“蕭湛,你不是在處理那幫錢串子嗎?怎麼會在這裏啊?”
湯姆狐疑的問:“蕭,什麼是錢串子?處理,怎麼處理?你們倆到底有多少事瞞著我?”
蕭湛一出現,梅如雪不得不承認,她的眼前瞬間一亮。
不管蕭湛穿的有多麼隨意,他的光芒都是遮不住的。那個氣場,乖乖,不愧是金牌大律師啊。
蕭湛眼角眉梢都帶著一股神秘感的對湯姆說到:“那是個秘密,不能告訴你的。”說完大踏步的向著梅如雪走了過來。
梅如雪饒有興致的說到:“蕭湛,你還沒有回答我呢,你怎麼來這裏了?”
蕭湛看著梅如雪,一雙如墨勾筆畫的眉毛向上一挑,說到:“你說呢?”
湯姆大聲的說:“雪,沒什麼可猜的,蕭從昨天晚上就在這裏了。他住在我這裏偷酒喝。”一臉的不滿意。
蕭湛無奈的聳聳肩,臉上露出來一個狡黠的笑。
啊?你一直在這裏?那你是如何知道我那裏發生的事情?梅如雪語如連珠的炮轟他。
蕭湛笑了,他伸手點了一下梅如雪的額頭,說到:“你可真是越多越傻了,你的事,自然有阿德裏安向我彙報了。笨!”
梅如雪瞬間臉紅,但是她不服輸的說到:“下個月開始,阿德裏安的薪水由你來付,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