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淳依舊晃晃悠悠的,看他那樣也就是三分醉,七分愜意。那個意思就是:喝酒了,我就有理由晃悠。
陌離想笑,又笑不出來。
他想著當年意氣風發的周淳,和自己法國同窗的周淳。
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樣頹廢了呢?
記得當初他和阿梅在一起的時候,兩個人一起過來吃四喜丸子的情景,還恍如昨日呢。
最起碼,那時候的周淳,身上是散發著陽光的。
至於現在,怎麼看,都覺得他沒入塵埃中就會找不到了。
還不夠,是一種發黴的感覺。
周淳看著陌離,啞然的動了動嘴,想笑,沒成功。酒精的作用也不是很嚴重,臉上的肌肉有些僵持。
陌離有些不想和他說話,繞過他,走向自己的汽車。
周淳好像才睡醒了一樣,喊道:“陌離,你不要看不起我。雪兒現在是不要我了,可是,你也沒戲!”
陌離腳步一慢,停了下來說道:“何以見得?你不要信口雌黃好不好?”
周淳指了指自己這周身的塵土,說道:“不然呢?你以為我這滿身的泥土,是我自己弄得嗎?”
陌離見他還有話說,就轉過身來說道:“難道你這狼狽樣兒,和阿梅有關嗎?你是不是又去欺負她了?嗯?我可告訴你,有我在,你占不到便宜的。還是不要惹事的好。”
周淳哈哈大笑起來,伸手擦著笑出來的眼淚說道:“得了得了,現在人家也用不著你來護著了。算老幾啊你?覺得自己是根蔥,誰拿你來熗鍋啊?快別說了,我聽著累。”
陌離也不想再說什麼,可是周淳這樣,分明就是來找他的。
定了定心,陌離說到:“你有什麼事,就幹脆說了吧。這麼晚了,大家都該回去歇歇了。”
更何況,就你這樣,還不趕快回去收拾一下啊?
後半句,陌離沒說出口,隻是在心裏腹誹了一下。
周淳也不傻,他看得出陌離的心思,不過他的目的不在於此。
隨手拍了拍身上的土,其實他早可以拍幹淨的,這個樣子,是為了給陌離看的。
看著陌離,周淳開口說到:“陌離,其實之前是我對不起雪兒,所以你後來和她在一起了,我也是無可厚非的。”說完看著陌離。
陌離沒什麼表情,也沒說話。
周淳繼續說道:“可是,我眼看著你也沒戲了,如果不來提醒你一下,就真的不地道了。”
陌離嘴角一彎說到:“你又何時地道過?”一臉的不屑。
本來嘛,周淳,狗嘴裏還能吐出象牙來?
周淳也很無奈,他繼續說道:“你看我這麼狼狽,猜不出來是誰打的嗎?”
陌離癟嘴,表示不知道。
周淳說到:“是蕭湛,你知道嗎?我這樣,是蕭湛打的!”
陌離挑眉,說到:“要是你欺負阿梅,被蕭湛趕上了,揍你,也不新鮮!”
周淳幾乎是喊出來的:“陌離,你媽蛋傻啊?你怎麼就不問問,雪兒怎麼會和蕭湛在一起的?我可告訴你,她倆在一起可是有說有笑的,親密的很呢!我看,雪兒和他在一起,比和你在一起還親熱呢!”
陌離哦了一聲,沒再說什麼。
周淳吼道:“你是不是傻啊?我是說,她倆在一起了,你,陌離,你沒戲了!”
陌離輕蔑的看著周淳,說了句:“小人,你簡直是胡說八道!阿梅和蕭湛本來就是好朋友,這點,我清楚得很。你就不要挑事了,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周淳氣急敗壞的說:“陌離,你這可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那好吧,你就等著吧,等你被梅如雪甩掉的那天,可別找我來哭哇!”
陌離說到:“不勞你費心了,快點回去吧。不過,我提醒你,以後不要隨便找阿梅的麻煩,不然,我知道了,饒不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