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保姆車載著莊臣沒走多遠,就看到前麵越來越窄的路不知道什麼時候堵車了。
本來就有些煩躁的莊臣一下子推開車門,走下了車。老侯喊了一聲:“嗨,你穿的可是家居服啊!”就也一起下了車。
對麵開車的小夥子的小夥子比比劃劃的對著他們正在說著什麼,莊臣走過去,小夥子說到:“你們那輛車可以半邊騎著馬路牙子,側著開過去的。”
老侯看了看前麵隻有半輛車寬的路,有些躊躇。莊臣幹脆回到車上,不管了。
他正在車裏坐著呢,隻聽鐺啷一聲,一個什麼重物拋到了這輛車上,似乎又彈開了。
剛剛上了車的莊臣無奈又走了下來,向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
隻見一個初中年紀的男孩子,穿著一件一般後廚幫工穿的那種髒兮兮的白上衣,歪歪斜斜的推著一輛小小的三輪車,車上麵裝了一個一米見方的不鏽鋼箱子,正在自己車前的馬路上搖搖欲倒。
而自己的車旁扔著一輛破舊不堪的自行車,那成色,就算丟到垃圾堆裏也不會有人去撿的。一個三十多歲的,長相刁鑽的婦女,跑到那輛三輪車前,伸手扶住了三輪車上搖搖欲墜的不鏽鋼箱子。同時嘴裏還不幹不淨的罵著那個男孩。
婦女刁鑽的叫罵聲淩厲而讓人厭煩,保姆車旁邊的自行車應該就是她扔的。
莊臣看看那個罵人的女人,又看看地上扔的自行車,衝著老侯努努嘴。
老侯會意的走過去,用腳踢了一下那輛破車,問了句:“這是誰的車?”
那個女人,滿臉星羅棋布的雀斑,露出黃黑的牙齒,牙尖嘴利的說了句:“你踢個啥?踢壞了你賠是咋的?”同時還翻了翻白眼,嘴裏唾液橫飛的不滿,她的頭發黑白斑駁的,隨意用一根破皮筋纏在後腦勺上,像一輩子都沒有洗過澡一樣的糾結著。
莊臣今天本來就氣不打一處來,何況見到這個如此放浪形骸的潑婦。他一下子跳下車,走到那輛自行車旁,往旁邊挪了挪車,伸手摸了摸保姆車的車漆。真的是被那輛自行車撞掉了一塊不大不小的漆呢,還憋下去了一個小坑。
他幽幽的瞪視著那個細腳伶仃伶牙俐齒的女人,說到:“你說我是報案呢,還是直接讓你賠錢?”
那婦人聽他這樣一說,馬上立起那對三角眼尖聲嚎叫到:“你別當我什麼也不懂!你這機動車遇到我們行人,就要讓行的!撞到了自行車,那你就要賠錢了!我們可是弱勢群體!”
她故意把弱勢群體幾個字的尾音拖得很長,周圍人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慢慢的圍攏過來。
莊臣這個氣啊!是,你是弱勢群體,我開的是機動車,你騎的自行車,這都對。不過,我這車是停著的,你那自行車是扔到我的車上的。你不要胡攪蠻纏的,我要是報案也是你的不對,肯定要賠錢的。
那女人一雙鼠目賊溜溜的轉了轉,說了句:“我可沒錢!愛咋咋滴!”
莊臣更加生氣,說到:“那你的身份證拿過來!”
那女人為了顯示自己沒帶身份證,把腰間係著的挎包的拉鏈一下子拉開,喊道:“你看,你看,哪裏有你說的什麼身份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