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間他們並沒有走遠,來到顧燁澤的身邊,說道:“燁哥,咱們今天帶出來的人不多,對方人不少,武器也重,趕緊撤比較好。”
“知道是誰嗎?”
“不知道,但是看這個情況,應該是衝著嫂子來的。”
安喬的麵色一僵,似乎有些難以置信,“我?我又招誰了?”
她和邦妮麵麵相覷。
滿打滿算安喬狠狠得罪的人也就一個左傾澄啊,但就算是左傾澄,說白了也沒有真的做了什麼深仇大恨的事,至於當場槍殺嗎?
“其他的事後麵再說,先幹掉幾個棘手的,咱們快點撤離。”
“是!”
但是對方比他們想象中還要瘋狂。
幾個人很快就被逼到了一個小店裏麵,店員和客人都已經躲了出去,四個人躲在櫃台後麵。
冷間剛剛為了保護邦妮被一顆流彈打傷了,邦妮麵色蒼白的給他做建議包紮。
“沒事,你不用害怕。”冷間看到她的臉色,鋼鐵直男也難免鐵血柔情了一次,寬慰道。
“怕?”邦妮聞言冷笑道,“別讓這些龜孫子栽倒我手裏,否則我饒不了他們。”
冷間:“……”
安喬:“不對啊,外麵怎麼沒動靜了,他們是不是在憋什麼大招呢?”
顧燁澤和冷間對視一眼。
這確實不是什麼好現象,兩個人都下意識的將女孩們護在自己的懷裏。
希望如果對方真的扔進小型炸(和諧)彈的時候,自己能夠護住懷裏的人。
但是預想中的聲音並沒有響起,過了一會兒,他們聽到宇文疏在外麵大喊兩聲,然後闖了進來,“燁哥,老冷,你們沒事吧!”
“沒事,你怎麼來了?是你把剛剛那些人打退的,看出來路了嗎?”冷間問道。
“沒有,我來的時候就看到這些人撤退了。剛剛聽到有槍擊估計是你們那邊出事,我就近趕緊找了救兵過來,但是數目和裝備都……,所以我沒有追擊。”
“沒事。我心裏有數,我們先回去把。”顧燁澤把安喬扶起來,淡淡道。
另一邊,左家。
左白雪放下電話,保養的十分年輕臉上青筋暴跳。
“夫人,怎麼了?”侍女看著左白雪的臉色小心翼翼的問道。
她服侍左白雪幾十年了,從左白安死了之後,她就再沒有如此失態過。
“他知道了。”
“什麼?”侍女反應了一下,然後驚恐的睜大眼睛,“你是說,老爺知道了……那個安喬的存在?”
“是……”左白雪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而且似乎早就知道了,他直接調回了去刺殺安喬的人,左天絕,原來這些年他都在韜光養晦,可以這麼快速的知道消息,可以一個電話就把我派出去的人調回來……看來我還是太小看他了。”
“這……夫人,那我們下一步怎麼辦?”
“怎麼辦?”左白雪冷笑道:“我倒是想看看左天絕怎麼辦?他現在是想對那個孽種贖罪嗎?看來我有必要提醒一下他,把左白安搞得家破人亡,客死異鄉的人到底是誰!”
回到城堡後,顧燁澤陪安喬回到臥室,安喬洗了個比平常久很多的熱水澡。
剛剛嚇白的臉色終於染上一層紅暈。
顧燁澤有一下沒一下的給安喬擦拭著頭發,薄唇輕抿,斟酌如何向安喬開口。
“你知道今天這些人是誰對不對?”安喬忽然開口道。
“……你猜到了?”
安喬輕微的點點頭,“我雖然從小就到處惹是生非,但是我很清楚我自己根本闖不出這麼大的禍,最大的可能還是和我母親有關,今天來的是左家得人?”
“雖然沒有證據,但我猜是的。”
“左傾澄?”
“她應該沒有這麼大的勢力。”
“左天絕?”
“如果他想動你的話,就不會有上次那頓飯。”
“……那就是那個什麼左白雪?”安喬忽然站起來,她感受到突如其來的憤怒。
自從她聽到自己母親的事情隻有就一直在下意識的封閉自己的感情,她不想招惹這些是非。
她母親和她說過,一個人不能總是被仇恨困死,她小時候不懂,但是長大之後,卻漸漸理解了母親對自己說的每一句話。
左白安知道總有一天她會被找到,所以告誡她不要報仇,潛移默化的交給她各種上層社會的生存技能。
母親,您是覺得我有一天可以重新回到左家嗎?
但是這些人,我所謂的父親,你所謂的姐妹,是怎麼對你我的?
明明已經百般退讓,還是讓人逼到了這個境地,今天還差點害了顧燁澤,和她兩個重要朋友的性命。
真的值得嗎?
真的不用報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