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她晚上趴在床上的時候,她都在回想著艾利克斯和自己說過的話。
如果追查自己的身世,會讓周圍的重要的親人朋友都跟著遭殃,她還是會繼續堅持自己的做法嗎?
顧燁澤走後,左易毫不客氣的把除了說要留下來幫助自己的安讓留下來之外,剩下的人都趕走了。
ruler轉身出去的半路,忽然看到了滿是血汙的托盤裏有一樣東西,瞬間止住了他的腳步。
“這個就是刺傷顧燁澤的兵器?”
左易本想讓他出去,見他這樣說便挑了挑眉,“你知道?”
ruler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說道:“大概,是一個熟人。”
……
顧燁澤的傷口過深,晚上的時候不出意外的發起高燒,雖然病懨懨的,但是好在人還是很的清醒的。
他輕輕握了握坐在他身邊緊緊盯著點滴的安喬,低聲道:“放心吧,沒事的。”
安喬看向顧燁澤,低聲嗯了一聲。
“阿澤。”安喬忽然開口道。
“嗯?怎麼了?”
“我……關於自己的身世,我不想再追尋下去了。”
顧燁澤眼中閃過驚訝,隨即明白過來安喬心裏是怎麼想的,欣喜小丫頭對自己的在乎和關心之餘,也十分心疼她。
“放心吧,我沒事的,而且這件事情不一定是和左家有關的。”
安喬搖了搖頭。
自從顧燁澤出事之後,艾利克斯對她說的話,就一直在她的鬧中盤旋。
她雖然不真的了解左家到底是怎麼樣的存在,但是從大家提到左家時的反應以及左傾澄在學校時候作威作福的程度,她也可以窺見一二。
她的母親現在是左家上一代掌權者唯一長女的話,她的身份勢必會被有心之人利用,而那些擔心她礙事的人,也不會坐以待斃。
如果現任家主真的是她的生父的話……她非但不會據地事情有轉機,反而會覺得更加棘手。
她現在有些理解為什麼她母親一直要這樣隱藏自己。
如果她現在可以回到國內,什麼都不再想,不再追查,隻是安安靜靜的做好自己的事情的話,她就可以最大可能回避這些事情。
而她如果一直追查先去,很有可能她還沒有追查到真相,她身邊的人就會一個個遭殃。
對於當年最了解的艾利克斯,絕對不會平白無故的組織自己追查身世。
安喬抓著顧燁澤的手,輕輕躺在上麵。
顧燁澤的手很熱,燙在安喬的臉上,她覺得暖暖的。
“不管是因為什麼,我都決定不再追查了。顧燁澤,你和我在一起,一定要經過你們一大家子的同意嗎?”
顧燁澤非常迅速的搖頭,高燒並沒有讓他身上的王者霸氣減損絲毫,那一刻安喬在他眼中看到的不可一世、
“我顧燁澤娶老婆,好輪不到別人指手畫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就喜歡你這個霸氣的樣子,既然這樣……阿澤,我們回國內吧。”
“怎麼?”
“國內終歸是安些,哪怕你不是什麼總裁,我們兩個隨便做個什麼工作,生活在一起,都能過得很開心,不用擔驚受怕,也不用看人臉色,不好嗎?”
“安安?”
“你不用馬上回答我,你……我知道你在這邊也有自己的是事情,我不應該用我自己的想法來強求你,你……你再好好考慮考慮吧。不過現在,你的首要大事,是好好養好身體,好不好?”
顧燁澤知道安喬現在心裏亂的很,大概說什麼都聽不進去,便點點頭,不讓她擔心。
為了照顧顧燁澤,再加上自己現在沒有心情再上課了,安喬就請了兩天假,都泡在顧燁澤身邊照顧他。
左易給姑爺治療的畫麵讓她印象太過深刻,她現在都很後怕。
根據宇文疏說,顧燁澤胳膊上這一刀,是切切實實的擋在了脖子前麵,才會這麼深。
如果這一刀沒有擋住的話,顧燁澤怕是當時就當場丟了性命了。
而對方的身份,也被ruler歪打正著的解開了。
“說來奇怪,圈子裏,我是萬年老一,他是萬年老二,根據我所知道的,他一直沒有找到隸屬組織,這個武器……是我之前眼看著他設計的,咩想到現在已經完善的這麼好,嗬嗬。”
“那個人是很厲害嗎,還會來嗎?”
ruler歎了口氣。“我不好預測他的行動,但是我能知道的是,這個人是個極具有耐心,且不大木死不罷休的人。”
“也就是說,他還有可能再來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