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的叫陳四友,1992年出生在江蘇淮城的一小村子,家裏邊世世代代都做著倆樣生意,一是米鋪、二是木材。還規定傳男不傳女。
我太爺和我講,傳男不傳女,不是因為什麼重男輕女,而是女人陰氣重鎮不住。至於到底鎮不住什麼,每次問道這事,太爺都是一句,你大了就知道了。可是如今我都成年了,太爺還是沒有告訴我。
太爺講:哪怕就算是男人,本事不夠之人,也必須在三十四歲前把東西傳下去,不然必生不詳。到底是何不詳,除了太爺也沒人知道。
到了後來就連我的父母都隻當太爺重男輕女了,也沒太當回事。
到了我這一代,不知怎麼得,偌大一個家族,就出了六個男丁。而更令人唏噓的是六個男丁,除了我以外,其餘五個都不怎麼願意繼承家業。
老實來講我也不想繼承,不過和那五位比,我倒算是矮子當中挑了將軍。至少我還有那麼些意思,再說了,我好像還是長孫,
不過我納了悶兒,我是長孫啊,怎麼名字有個四呢。
......
米鋪的生意越來越差,木材生意也不是太好做。所幸,靠著祖上的積蓄,我開了一家古玩店,多賣少買,如果不是因為怕坐吃山空,根本不會買。
——陳四友
2010初,我在四九城潘家園開了一間古玩店。
日子清閑,生活愜意,明明三十不到,卻有一種六旬之後,賦閑在家的感覺。除了少個媳婦外,這真是完美的生活。
不過這恬靜的小日子在一天的下午被打破了。那是個約莫四十的男人,很黑,偏瘦,不過奇怪的是,他的手指很白,而且這種白是不太正常的白,是一種慘白,與手背的反差就如同晝夜一樣。
“老板,看個物件唄!”
“哦,好。”
我自老爺椅上起身,懶懶散散的來到了櫃台邊。
說白了吧,這單子,我不是太在意,畢竟這樣的人,我見多了,騙子、騙子還是騙子,民工、企業家、修行中人;什麼拆房物件,什麼旅途偶得,反正是各種各樣的理由,多的很。
雖然不願意搭理,不過送上門的買賣哪有不做的道理。
“坐”自這個中年男人手中接過物件,我示意他坐下。
物件是一個鼻煙壺,老物件。保存的也不錯,不過就是這裏麵的內畫,緙絲……
我看了一小會便將東西放在了櫃台上,對著麵前的男子道:“三千,您要就留下,不行,出門左走不送。”
“您在加點?”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男人這話,如同循例一樣,就是照背。
對此,奇怪歸奇怪,我也沒有當回事,畢竟現在奇怪的人多了去了,至於加錢,哼,想都不要想,我左手微抬:“您請嘞!”
見我起身要回老爺椅上,男人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三千就三千。”
成交。
看著手中的這個鼻煙壺,我總感覺有些奇怪。想著,想著,我不禁摸起了自己的鼻子,剛剛那個男人,他在賣出這個鼻煙壺時候的欣喜,不是那種賺到的感覺反而像是一種解脫。
怎麼會是解脫呢?無論怎麼樣,不應該是解脫啊,嗯,為什麼是解脫呢?奇怪奇怪。
為什麼呢?我想的腦袋都大了,得出了個結論,估計這鼻煙壺的內畫肯定有鬼。我的直覺一向錯不了。
就這時我的手臂上突兀的傳來了一陣痛楚,我擼起袖子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嘶,這人好大的手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