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為明顯的居然是火焰中間一個巨大的裂縫!
秦煙看到的時候心裏咯噔了一下,這可是在地下!要是地震,這可不得了。
他小心翼翼的走過去,發現白色火焰其實是兩朵月季花所散發的“氣味”,巨大的裂縫下,一個有如木乃伊一般全身纏繞著白色紗布的人緩緩轉過頭來。
秦煙心中又是一驚,不過這並不是因為害怕,而是一陣莫名的東西。
色眼,開啟;第三感,全開。
第三感捕捉到似有似無的東西,完全沒辦法反擊,不過開啟血眼之後,那莫名的緊張感消失了。
“不錯,”從那木乃伊裏傳出一個沙啞的聲音,“你的確是我要找的人。”
秦煙皺皺眉,他很反感這樣的試探,盡管這對於普通人來說可以說是榮耀。
那沙啞的聲音又響起來,“啊,驕傲的人,不要這麼看著我,是那兩朵花中皇後讓你感到難受……”
秦煙再一次看向那兩朵月季花,此時那白光已經變得血紅。
“因為……你也讓她們覺得很難受,年輕的……人類!”
她還沒說完,其中一朵紅光大盛,似要給秦煙無限的壓迫感。
色眼,二階進化。
他再一次看向那朵月季的時候,發現它已經縮成一團。
“欺軟怕硬嗎?!”秦煙哼道。
“那是趨利避害,無知的人類。”那沙啞的聲音說,“不過看似另外一朵新生的花皇對你沒有敵意呢。真是稀奇,就象你的能力一樣少見呢。”
秦煙這才靠近,看清“木乃伊”的全貌,如果忽略年齡,這的確稱得上是一具姣好的身體。
紗布覆蓋住了包括眼睛在內所有的肌膚,不過這使得她的曲線更加玲瓏有致。
“或許,她是跟廢城女王一樣,是一個長壽的存在吧?她的外表依然是一個少女?”秦煙暗自揣測。
“我是誰?你現在在想這個問題吧,我還是先介紹一下我自己。”木乃伊緩緩坐到一個石凳上,悠閑的說,“司馬冶,是我記憶裏別人叫的最後一個名字。”
“司馬冶,很奇怪的名字。不過我更奇怪的是你叫我過來的理由,你是說,你會預言術?”
司馬冶發出開心的笑聲,仍然沙啞。
“我騙你的,我無法預言天空。你先別急,既然來了,就聽我說完,或許你能有另一份收獲呢?”
司馬冶得意的繼續道,“在你們看來,我的確會預言術,僅限於大地。地震、大瘟疫、大塌陷、火山等等,我都能提前知道。這也是我被盤穀會盟所尊敬的原因。不過,你想知道我預言的秘密嗎?”
“秘密?預言是假的?難道是千年的老騙子?”秦煙撓撓頭。
“你說話還真是直白,預言如果是假的,難道別人還會相信我嗎?”司馬冶淡淡的說,“我不是人類,我族有自己的聯絡方式,並且,信息共享。”
對於不是人類的論調,秦煙一臉不齒,因為他認為即使是異人,也是由人類變異進化而來。
“就象現實世界的網絡一般,我們知道同類身邊發生的事情——通過特殊的方式。”
“這有什麼稀奇,電話不就可以做到嗎?這跟你的預言有什麼關係嗎?”秦煙疑問道。
“我族,掌控著地下世界。”司馬冶淡淡的拋出一句驚人的話。
秦煙後退了半步,最近的遭遇越來越讓他相信這種事情,“慢著,如果你希望我保密,那麼你還是不要告訴我的好。”
司馬冶嘴邊的紗布輕撤了一下,“那麼好吧,我告訴你關於你的事情,你,闖大禍了。”
“闖禍?難道是指,殺掉的那個喬?”秦煙暗忖。
“你隻做錯了一件事,不過這足以讓鐵眼獵人們恨你一輩子了。”司馬冶抬起二郎腿,一手托腮,眼神看樣子是看著秦煙的。
秦煙拮據萬分,他明顯的感覺到這老妖女玩味的意思。
“你打斷了雪族女王-蜻的湛藍之歌,這歌聲是一種刺激性的必需品,就象解藥一樣,是雪族人必須的東西。得不到歌聲的雪族人因此而極度虛弱,甚至於昏迷不醒。”
“這是我和冰雪族人的事情,和鐵眼獵人有什麼關係?!”
司馬冶接下來給他解釋了鐵眼獵人捕捉冰雪族人的意義,“鐵眼獵人,有一個巨大的計劃,需要雪族人作為其中一環,而這一次,至少造成計劃的延後幾年之久,你說……他們不該恨你嗎?”
秦煙一驚,“難道和北極冰蓋上的二十四星有關係?你怎麼知道的?既然如此,他們為什麼不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