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發現如此多的人關注自己,那個準備射箭的人身體僵硬了,慕清揚看了一眼,繼續向前走去,那個人尷尬地舉著張開的弓愣在那裏。
慕清揚能夠準確地發現那個人準備放箭,自然不會在意這種公開的偷襲,如果他射出這支箭,那麼接下來必然是遭到塔摩他們的投槍洗禮。
一個眼神就震懾了偷襲的人,人們的竊竊私語聲響起,不出手比出手更加有震撼力,那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人群中有人小聲地蠱惑,準備發動身邊的人發起進攻,慕清揚的目光再次投過去,人們再次讓開道路,那個吐沫橫飛的人張大了嘴向別人身後逃去。
鄭家的大門已經在望,在大門口站著十幾個人,十幾個散發出強大氣息的人,那才是鄭家的真正依仗,是重金豢養的精銳高手。
冥王八尺劍垂下來,拖曳在地上滑行,鋒利的劍刃滑過,地麵上就出現了一條纖細的線,堅固的石板被冥王八尺劍輕鬆地劃開。
鄭家的大門打開,一個二十幾歲的男子昂然走出來,他看著緩步走來的慕清揚喝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殺死了保護城池的無辜士兵?”
慕清揚根本不理會他的叫囂,緩步向他走去,男子做個手勢,那十幾個高手擋在了他麵前,他再次問道:“你拿著一張來曆不明的人皮,就來訛詐鄭家,你以為有實力就可以為所欲為?”
慕清揚依然不回答,那個男子張開雙臂說道:“兄弟們,一個外來人闖入了沉淪城,殺死了你們的同胞,還企圖毀滅鄭家,我現在請求你們舉起武器,共同對抗邪惡的敵人。”
慕清揚晃動著人皮說道:“鄭家當年交換的大地族人戰士在哪裏?”
男子冷笑說道:“我有必要對你解釋嗎?”
慕清揚緩緩把人皮收入了次元空間說道:“既然你不想說,那麼就沒有必要廢話了,大地武士們。”
塔摩他們齊聲回答道:“在!”
慕清揚雙手握著冥王八尺劍說道:“報仇的時刻到了。”
一個瘦小的人影從傳送門的方向飛奔而來,這個人手中持著一麵黑色的三角旗,這是鄭家十萬火急信件的標誌。
這個人從遠方衝來,然後就見到了慕清揚率領的大地武士們,那個人速度再次加快,從圍牆上直接躍入了鄭家的府邸,然後就聽到他急促地說道:“慕清揚斬殺暴風大德魯伊。”
鄭家的大門洞開,一個中年人倉皇著衝出來,對著那個年輕男子揚手就是一個大耳光。
鄭家的家主終於露麵了,中年人抽了一耳光之後覺得意猶未盡,他抬腿一腳把年輕男子踹倒在地,怒吼道:“是誰讓你胡作非為?是誰讓你召集這麼多人?”
然後他才對慕清揚做了一個手勢說道:“有些誤會一定要講清楚,請稍候。”
年輕男子沒有聽到報信的信使說了什麼,他從這一個耳光,還有那一記窩心腳已經看出來了端倪。
年輕男子惶恐地說道:“父親,他們氣勢洶洶地說要找我們鄭家的麻煩,我一時胡塗。”
中年人揚手再次掄過去一個耳光,年輕男子不言語了,中年人來到了慕清揚麵前說道:“鄭士寬。”
慕清揚警惕地看著他說道:“慕清揚,我現在想要鄭家給我一個答複,十二年前你們交易得到的大地族人戰士在哪裏?”
鄭士寬輕輕揉著額頭說道:“能入內詳談嗎?”
彩蝶說道:“沒那個必要,如果鄭家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那就血洗鄭家。”
沒有人知道彩蝶的來曆,而且彩蝶也收斂了念力,就算是鄭家的高手也看走眼了,他們更多地關注慕清揚,次要的關注目標就是塔摩等人,而沒有人在意彩蝶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女子。
聽到彩蝶的口氣如此大,一個六十幾歲的老者冷笑說道:“血洗鄭家?憑你?”
彩蝶淡淡地說道:“你認為你能阻擋我?”
老者的念力向彩蝶籠罩過去,彩蝶彷佛毫無察覺,盯著鄭士寬說道:“那個戰士在哪裏?”
鄭士寬搖頭歎息,從懷裏掏出了一份契約說道:“一年前獸人找到了我,提出交換鐵駝,我承認自己膽怯了,所以答應了他們的要求。”
慕清揚的眼睛眯起來,三丫頭說一年前一個叫做福克斯的狐族獸人找到了鄭家,然後鐵駝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