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蝶急忙說道:“冥河船……”
冥河船長把小小的透明瓶子丟向慕清揚,慕清揚靈活地接過瓶子,審視地看著冥河船長說道:“什麽條件?”
冥河船長把插入甲板中的鏈刀抽出來丟在了慕清揚麵前說道:“冥王之刃,從今以後你使用這件武器去殺死敵人,被冥王之刃殺死的人,靈魂歸冥王所有,很公平,不是嗎?”
慕清揚打開瓶子,把瓶子裏麵的藥水準備滴進明月心嘴裏,冥河船長咳嗽了一聲說道:“外敷。”
慕清揚忍不住說了一句“幹。”
慕清揚很少說髒話,他信奉拳頭至上的理論,罵街是上了年紀大嬸的事情,男人需要用實力說話,但是冥河船長故意等待慕清揚即將犯錯的時候才提示,讓本來就心驚肉跳的慕清揚忍無可忍。
冰鳳的翅膀被短劍刮傷,恢複了本體之後傷口出現在明月心的左臂上,一個小小的傷口,就險些奪去明月心的性命。
瓶子裏麵隻有幾滴藥水,慕清揚試探著滴下了一滴,黑色的血液立刻湧出來,過了片刻殷紅的鮮血出現了,明月心的臉色也褪去了灰暗。
慕清揚想要把剩下的藥水全部滴上去,明月心按住了慕清揚的手說道:“足夠了,慕,剩下的可以保存起來。”
慕清揚沒有拒絕,把小小的瓶子放入了次元空間,張開雙臂緊緊地抱著明月心,再也不肯放開。
明月心依偎在慕清揚懷裏,看似很不滿地說道:“慕這樣做好像是小孩子呢。”
慕清揚在明月心光潔的臉蛋上親了一口,低聲責備道:“不要把我置於進退兩難的地步,你知道,失去了你生命也就沒有了光彩,為了你,所謂的麵子並不重要。”
明月心摀住了慕清揚的嘴說道:“男人的尊嚴不能丟,絕不。”
慕清揚用責備的眼神看著明月心,明月心挑釁地用目光回敬著,而碩大無朋的冥河之船動了起來。
慕清揚抱著明月心跳起來,和彩蝶同時衝到了船舷旁,冥河之船正在離開海島,海島之上慕海平他們正在瘋狂地揮舞著手臂,透明的罩子隔絕了聲音,沒有學過唇語的慕清揚不知道他們在呼喊著什麽。
慕清揚怒吼道:“我們還沒有和親人道別。”
冥河船長眺望著遠方說道:“道別?那隻會徒增無聊的傷感,我本來還以為你是灑脫的英雄,沒想到如此的婆媽。因為你的女人阻止,你就要放棄救命的藥水,這隻能說明她對你的影響太大了。
慕清揚,你下令建造了人頭塔,我還以為你殺伐果敢,可惜現在的你令我失望了許多,失望,是的,就是失望。”
慕清揚冷笑一聲沒有理會,看著海島上拚命揮手的爺爺和父親,慕清揚終於抬起手臂,揮手向他們道別。
前路漫漫,前途渺渺,慕清揚不知道在遙遠的海嵐大陸等待自己的是什麽,慕清揚可以肯定的是很久遠的時間,他將無法見到親人。
明月心悵惘地說道:“慕的親人在送行,可是我的親人卻不在這裏,我很羨慕。”
慕清揚雙臂抱著明月心纖細的腰肢說道:“我的家人就是你的家人,你喊爺爺的口吻很親熱,其實我本想告訴你,你應該對我的母親喊媽媽,那樣她老人家會更開心。”
慕府遷移到了黑山城,慕清揚的母親早就猜測明月心對慕清揚有情意,尤其是郎千尋做出了肯定的答覆之後,慕母已經把明月心當作了準媳婦。
礙於明月心的代元帥身份,慕府上下沒有人敢多嘴,宣揚慕清揚和明月心之間的關係,他們要以身作則的維護明月心的權威。
直到慕清揚率領草原戰士擊潰了天鼎帝國的部隊,慕府的人再也沒有心理障礙了。
明月心是指揮若定的天才元帥,慕清揚是揮斥方遒的無敵猛將,明月心是和冰鳳簽訂血契的聖獸皇,慕清揚是和兩頭高階魔獸同時簽訂的契約,兩個人簡直就是天作之合。
可惜好景不長,慕清揚在黑山城隻停留了三天,享受了三天的天倫之樂,明月心也成為了慕府的珍寶,享受到了慕清揚從來沒有體會到的慈愛。
就算是在慕府說一不二,對兄弟和子侄隨意打罵的慕海平,麵對明月心也是滿臉笑容,一副慈祥爺爺的姿態,讓人懷疑慕海平是不是吃錯藥了。
如果不是明月心需要完成聖王的遺願,慕清揚才不會挑戰冥河船長,他寧願留在家裏享受那份濃濃的親情,和明月心過著逍遙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