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有高明的鐵匠,卻沒有精煉的鋼鐵,導致草原上武器的價格高昂。還有就是糧食,草原人住水草而居,除了少數的牧民種植了糧食之外,有許多牧民常年以牛羊肉為食,他們最渴望的食物不是肉,而是可以做出各種花樣的食物、還可以用來釀酒的糧食。
而這兩項物資對於索羅帝國是禁運的,得到許可證進入草原經商的商人有的時候會夾帶一些精鐵和糧食,那隻是杯水車薪,施銘德已經暗中指點女兒,既然從草原弄到了戰馬,那麽可以用一部分精鐵和糧食作為回報草原人的禮物。
慕清揚用眼神詢問施銘德,施銘德含糊其辭的說道:“既然你是的草原兄弟,而且願意獻上駿馬,在合理的範圍內你可以為他們爭取一些合理的回報,具體你和朱有量商議就可以。”
慕清揚會心一笑,草原上最緊迫需要的是什麽慕清揚太清楚了,草原人或許對那些商人不會講實話,對於慕清揚絕對不會隱瞞。
慕清揚和朱有量來到了角落,施靜雅也跟了過來,還很客氣地問道:“我是否方便聽一聽?”
人已經過來了,還是在她的家裏,慕清揚無所謂地說道:“其實沒什麽可隱瞞的,草原缺糧還有武器,其實更缺鹽,我在草原上遊蕩了一年,許多牧民需要從野獸撒尿的地方提取少量的鹽巴,如果有可能的話,最好給墨沃部落送去一些。”
朱有量連連點頭,說道:“我會親自押著車隊進入草原,物資的數量你不用擔心,如果你的草原兄弟不滿意,你到朱記商行去放火我也認。”
慕清揚笑笑說道:“對了,草原人很驕傲,朱大叔,名義上草原人是對咱們索羅帝國獻馬,您把物資送去的時候千萬別態度倨傲,草原人不吃這一套。”
朱有量歎口氣說道:“我是商人,哪有那個膽子裝大爺,隻希望能夠順利完成我就心滿意足了,能夠為帝國做些奉獻,這是朱記商行的榮幸。”
施靜雅眼波流轉的說道:“原來朱老板如此識大體,如果順利把戰馬送回來,戰馬所需的糧草就要麻煩你了,不過帝國會公道的付錢。”
供應軍用品對於商人來說是最肥的一項買賣,戰馬所需要的糧草是標準的軍用品,這是給朱記商行的回報,這是一個油水不算豐厚的良好開端。
如果朱記商行不能抓住這個機會把買賣做大,那朱有量的智商就有問題了。供應軍用品最難的是邁過那道不可逾越的門檻,隻要有了一個大義的名分,那麽把生意做大做強就不難了。
朱有量早就料到了帝國不會白占自己的便宜,施靜雅的許諾必然是得到了親王的默許,搞不好皇帝陛下也點頭同意了,這等於是朱記商行成為了皇商,朱有量的手心頓時沁出了汗水。
施靜雅巧笑倩兮的看著慕清揚說道:“據說草原人很大方,從你張嘴就能夠要來五千匹戰馬就可見一斑,說說草原的事情好不好?”
朱有量躡手躡腳的向一旁退去,郡主和慕清揚交談,他不能在這裏礙眼,慕清揚看著遠方的明月心說道:“擁有多少的牲畜是草原人富庶的標準,而且草原人不願意斤斤計較。
我在草原上參加過一個婚禮,一個大叔嫁女兒的時候,他帶著女兒和女婿登上了一座山,指著山穀說填滿這條山溝的牛羊全部是女兒的嫁妝,那條山溝足足一裏長。”
施靜雅為之咂舌,草原人缺糧食,索羅帝國的人缺肉,窮苦人家甚至會幾個月見不到葷腥,而草原人嫁女兒會用山溝作為計量嫁妝的標準,那需要多少牛羊才能裝滿?
施靜雅忘記了矜持,興致勃勃地說道:“如果從草原大量購買牛羊,用糧食來交換如何?”
慕清揚不確信地說道:“不是不允許用糧食和草原人交易嗎?”
施靜雅不以為然地說道:“變通,可以變通嘛,別告訴你們慕家沒有偷偷地做這方麵的生意。”
慕府需要維持數千人的部隊,還要養活一大家子人,除了領地的收入,還有其它方麵的來源,否則根本無法維持。
慕清揚斟酌著詞語說道:“家裏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好像沒有做違禁品的生意,我爺爺不會讓家族做這種事情,他擔心給家族帶來危機。”
施靜雅用責備的眼神看著慕清揚,慕清揚尷尬地說道:“好像家裏有釀酒的生意,有一部分賣給了草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