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千尋稍稍沉默說道:“我在他家門口擺擂台,被他打敗了。”
龍思海的臉頓時黑下來,郎千尋覺得意猶未盡,他補充說道:“我娘是四級的天獸戰士,沒有出手的機會就被他一腳踢飛了。”
哄笑聲和驚呼聲交織在一起,四級的天獸戰士沒有出手的機會,郎千尋說的那個高手是慕清揚嗎?
一直笑吟吟看熱鬧的施靜雅說道:“父親,您隨行的禁衛軍有合適的對手,事實勝於雄辯,為什麼不讓今年的開學典禮更具有紀念意義?”
施銘德向慕清揚投去詢問眼神,慕清揚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施銘德試探著問道:“十級的天獸戰士你有沒有信心打敗?”
慕清揚低頭看著自己腳尖說道:“等級不決定一切,沒有交手誰不敢保證勝負。”
慕清揚這句話就等於承認了不在乎挑戰,不過也沒有答應迎戰。龍思海大聲說道:“好,敢和我打賭的小子果然有種,哪個是十級的天獸戰士?出列。”
施銘德是皇室的親王,龍思海是世襲的鐵帽子王,他們兩個的地位相當,因此命令隨同施銘德前來的禁衛軍不算是僭越。
隨著龍思海的命令,五個禁衛軍同時撥馬出列,這全是十級的天獸戰士,隻要他們再努力一些,就可以成為天獸師。
龍思海目光在這五個禁衛軍中打量著,他必須找一個足夠強的對手,讓慕清揚當眾落敗,還要輕鬆失敗。
不過這個人選不好確認,同樣級別的天獸戰士,因為和不同的魔獸簽訂了血契,再加上個人的努力程度不同,實力可能相差很懸殊,正如同慕清揚所說的那樣,等級不決定一切。
龍思海的目光在這五個禁衛軍身上遊離不定,一個身體消瘦卻顯得極為彪悍的禁衛軍在馬背上躬身說道:“龍王大人,鮑軍安願意出戰。”
龍思海的眼睛亮起來,鮑家和龍王府關係良好,隻是龍思海沒有見過這個叫做鮑軍安的人而已,鮑家的人出戰自然最好不過,至少龍思海不用擔心他會故意放水。
龍思海頷首說道:“如果你打敗剿滅馬賊團的少年英雄,我給你申請一個勇士的封號。”
鮑軍安利索地跳下馬背,單膝跪在龍思海麵前說道:“絕不敢辜負龍王大人的厚愛。”
施銘德背著雙手說道:“如果你敗了,就不要留在禁衛軍了。”
當著施銘德的麵而討好龍思海,施銘德絕對不會容忍這樣吃裏爬外的家夥,該懲治的時候就絕不能心慈手軟。
禁衛軍是扞衛索羅帝國皇室的特殊部隊,這支部隊不僅僅要求各人的實力,還需要清白的家世,隻有貴族子弟才有資格進入這支部隊。
如果鮑軍安輸掉了這場決鬥,他不僅僅要丟人,還要讓家族蒙受羞辱,尤其是被逐出禁衛軍,禁衛軍已經許多年沒有開除成員了,鮑軍安輸掉決鬥就意味著斷送了他自己的前途。
鮑軍安知道自己沒有退路,他必須拿出全部的力量,打贏這場戰爭,兩個人之間的戰爭。
滿臉陰霾的施銘德轉身來到慕清揚麵前已經帶著和煦的笑容說道:“還是那句話,我賭你贏。如果你輸了,就到我府上掃一個月的院子。”
慕清揚看著處處關照自己的施銘德,施銘德的右手握拳,大拇指對慕清揚豎起,無聲地說道:“絕殺!”
施銘德的拳頭反轉,慕清揚閉了一下眼睛示意自己明白了,施銘德這是要慕清揚在決鬥殺死鮑軍安,不給他任何翻身的機會。
慕清揚把身上的大氅再次交給明月心,郎千尋從學生的隊伍中跑出來,一個老師厲聲說道:“回去。”
郎千尋繼續跑向慕清揚,來到慕清揚麵前掏出一塊髒兮兮的手帕說道:“我知道你的規矩,出手之前先擦一擦,雪原城的麵子全靠你了。”
慕清揚在擂台上打敗郎千尋的時候,慕清揚故意羞辱郎千尋,因此他在擂台上旁若無人的擦拭身體,郎千尋就以為這是慕清揚的習慣,因此他冒著被懲罰的風險衝了出來。
那個開口斥責郎千尋的老師正要走過來,就看到佘月軒也走出隊伍,佘月軒邁著方步來到慕清揚麵前,朗聲說道:“在雪原城,我們三家彼此矛盾不斷,但是那是自己家鄉的事情,那是我們雪原城的家務事。
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嘉蘭城,在這個到處充滿著欺淩和壓榨的地方,我們是兄弟,在你搏殺的時候我們站在你身後,永遠站在你身後,雪原城必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