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心用腳尖確認了門坎的位置,然後小心翼翼地走進來,進入教室之後明月心明顯有些迷惘,教室裏麵的桌椅將成為她前進的最大障礙。
明月心試探著向前走了兩步,就在幾個學生站起來的時候,明月心怯生生地說道:“慕,你在嗎?我需要你的幫助。”
在各種眼神的注視下,慕清揚快步來到明月心身邊,抓住明月心的袖子說道:“和我來。”
昨天龍思海親自帶著明月心去報到,許多學生懷疑明月心與龍思海之間關係非比尋常,龍思海是皇家學院的名譽院長,這個脾氣臭兼嘴臭的鐵帽子王能夠對明月心另眼相待,許多學生很動心。
就算是瞎子又如何,隻要能夠和龍思海攀上關係,娶一個瞎子也不是不可以的事情,萬一明月心是龍思海的私生女,那麼娶了明月心對於小貴族來說至少可以少奮鬥五十年。
慕清揚牽著明月心的衣袖來到了最後的位置,把她安排在自己相鄰的座位上,佘月軒似笑非笑地看了看慕清揚,卻沒有說出什麼。
皇家學院的課程比其他的學院不同,不同的是皇家學院的必修課中有帝國光榮史、帝國屈辱史、帝國發展史等特殊的課程。
皇家學院不會允許教導出一群忘記了祖先榮耀的學生,能夠在皇家學院上課的學生,基本上全是有多年曆史的貴族後代,他們的祖先為索羅帝國付出過鮮血甚至生命。
許多學生對這些純屬洗腦的課程很感興趣,尤其是聽到課程中提起自己的某位祖先,那簡直如同打了雞血一樣狂熱。
第一天的課程就是帝國光榮史,整整一上午全是這種愛國主義教育課程,慕清揚根本沒記住多少。
帝國光榮史和慕清揚沒有關係,雪原城慕府和慕王府早就斷絕了來往,慕府的人對外宣稱自己是慕王府的後裔,實際上家族內部從來不提起那個高高在上的王府,就算提起祖先,也隻是提起慕歌,這個雪原城慕府的創始人。
因此慕府的曆史很短,和幾百年前的帝國光榮史沾不上邊,除非是講述帝國近代史,那必然要提起慕歌的大名。
下午的時候就是自己修練的時間,無論到了什麼時候,個人的實力永遠至關重要,實力是永遠的發言權,無論是貴族還是平民。
下課鈴聲響起,慕清揚主動牽著明月心的衣袖向外走去,一個男生發出口哨聲說道:“真他娘的郎才女貌。”
明月心的手臂明顯僵硬了,慕清揚微笑說道:“咱們走,別和他一般見識。”
明月心低著頭嗯了一聲,佘月軒對慕清揚做了一個你先走的手式,然後來到了那個一臉挑釁表情的男生麵前說道:“小崽子。”
那個男生聽到佘月軒這個俊美得邪異的家夥張嘴罵自己,他微微愣神的時候佘月軒抓住他的頭發向下摜去,那個猝不及防男生腦袋重重砸在課桌上,佘月軒指間出現了一把隻有手指長短的指刀抵在了那個男生的咽喉上,微笑著說道:“你再敢找麻煩,我會捅了你,我發誓。”
走出了教室很遠,明月心抽回手臂說道:“對不起,我讓你成為笑柄了。”
明月心說的不僅僅是今天,還有昨天報到引起的麻煩,如果慕清揚沒有出麵幫助明月心,就不會被龍思海冠上索羅之犬的名頭,明月心覺得很歉疚。
慕清揚的牙齒發出了摩擦聲,昨天受到的屈辱讓慕清揚恨得心在滴血,可是他沒資格和龍思海叫板,除非他不在乎家族的安危。
慕清揚深吸一口氣說道:“錯的不是你,也不是我,你不用道歉,幫助需要幫助的人,是男人的義務。”
慕清揚抓住明月心的手臂說道:“你能夠有勇氣來到皇家學院讀書,這份毅力就令我感到敬佩,隻要你願意相信我,我會繼續幫助你,帝國之犬變成導盲犬也不錯。”
明月心這次沒有掙紮,默默地隨著慕清揚走向了餐廳,皇家學院隻有一千多名學生,分成兩個相距不遠的餐廳就餐。
慕清揚昨天是在二號餐廳就餐,昨天他在餐廳沒有見到明月心,慕清揚估計明月心應該是在一號餐廳就餐,因此慕清揚帶著明月心走向了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