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哪個民族比神咒草原的部落戰士更了解駿馬,慕清揚在神咒草原不僅學會了摔跤術,還學會了草原部落絕不外泄的控馬手法。
如何才能挑選一匹速度、耐力、負重、靈性全部上乘的駿馬,如何在長途奔跑中合理運用坐騎的體力,如何在短途衝刺發揮坐騎的爆發力,所有的一切完全可以寫出一部博大精深的《馬經》。
如果沒有草原部落戰士的指點,外行人絕對無法發現許多極為重要卻不起眼的小技巧,哪怕是天天生活在一起也無法破解那些秘密。
疾馳數裏之後,黑駿馬灑脫地在前方小跑,佘月軒的白馬在後麵吃灰塵,佘月軒嚐試過讓自己的坐騎超過黑駿馬,結果剛剛追到黑駿馬的馬屁股後麵,黑駿馬的後蹄撩起來,險些把佘月軒的白馬腦袋踢爆。
佘月軒的騎術不算高明,也看得出來自己最好別惹麻煩,慕清揚的脾氣暫時摸不透,這匹黑駿馬的秉性佘月軒算是見識了。
兩個多小時之後,騎著一匹藏青色駿馬的郎千尋出現在慕清揚的視線中,佘月軒興奮地說道:“嘿,看到沒有?起得早的家夥跑不動了。”
慕清揚沒有回答,他已經看得出來那匹藏青色的駿馬由於一路疾馳而跑不動了,從那匹馬行走的姿態慕清揚就可以斷定,如果郎千尋繼續不愛惜馬力,那匹馬就算廢了。
慕清揚的不回答,絲毫沒有影響佘月軒的興致,他揚聲喊道:“郎千尋,喂,你怎麼走得這樣慢?”
郎千尋聽到喊聲,他回頭就看到了慕清揚,郎千尋神色巨變,他揮動鞭子在坐騎的屁股上狠狠抽了一記,藏青色駿馬吃痛發出長嘶聲向前衝去。
慕清揚製止了想要超越的黑駿馬,依然不緊不慢地向前小跑,慕清揚不需要走得太快,每天兩三百裏的速度就可以。
黑駿馬的極限是一天五百裏左右,那是極限,慕清揚輕易舍不得讓黑駿馬透支體力,那對於黑駿馬來說是一種摧殘。
駿馬通人性,如果主人催促坐騎拚命趕路,這種忠誠的畜牲就會玩命飛奔,直到累死為止,在草原上隻有倉皇逃命的人才會幹出累死自己的坐騎這種事情。
半個小時之後,藏青色駿馬用蹣跚的步伐載著郎千尋緩緩前行,郎千尋彷佛坐在了針氈上不斷地扭動著身體。
郎千尋清楚聽到了身後的馬蹄聲,他知道慕清揚和佘月軒追上來了,可恨的是這匹家中最優秀的駿馬竟然如此無能,把郎千尋的臉麵徹底丟光了。
黑駿馬發出興奮的響鼻超過了郎千尋,漲紅了臉的郎千尋用力揮動著鞭子呼喝道:“駕!駕!”
藏青色駿馬發出哀鳴,慕清揚帶住了韁繩,冷森森地看著郎千尋說道:“如果你再敢虐待這匹馬,我會用同樣的方法教訓你。”
郎千尋揮舞的馬鞭停頓了,他扯著脖子喊道:“慕清揚,我不怕你,你聽明白沒有?我不怕你。”
郎千尋喊得很大聲,手中的鞭子卻不敢落下去,這裏是荒郊野外,偏僻的雪原城很荒涼,他們一路上根本沒有遇到行人。
如果慕清清在這裏動手,腰部依然劇痛的郎千尋估計自己肯定沒有還手之力,挨打是必然的,分別就在於慕清揚會下多重的手。而佘月軒和慕清揚結伴而行,顯然他們兩個狼狽為奸了。
佘月軒知趣地在距離黑駿馬十幾步的地方拉住韁繩說道:“小狼,你也到皇家學院上學啊,真巧。”
郎千尋狼狽地說道:“誰……誰說我到皇家學院上學,你別胡說八道。”
佘月軒指著郎千尋說道:“你的入學通知書露出來了。”
郎千尋急忙向懷裏摸去,發現入學通知書依然藏在懷裏,根本沒有露出來的跡象。
郎千尋用馬鞭指著佘月軒吼道:“你會因為羞辱我而付出代價。”
郎千尋可不畏懼佘月軒,一級的天獸戰士而已,就算郎千尋身上有傷也不在乎他。
佘月軒畏縮地說道:“清揚,你看這如何是好?”
郎千尋確定了,慕府和佘家肯定結盟了,肯定是這樣,要不然他們兩個不會走在一起,佘月軒遇到威脅的時候也不會找慕清揚做幫手。
慕清揚繼續裝作聽不到,郎千尋這個家夥明顯是隻長肌肉不長腦子,佘月軒這個人看起來陰柔得很,慕清揚可不想和他產生什麼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