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猜到了今天家裏說不定還會派人應戰,慕清風卻看不到任何獲勝的契機,無論誰出場也必輸無疑,慕清風索性躲在房間裏生悶氣。
當聽到仆人說七少爺回來了,慕清風終於鼓足勇氣離開自己的房間,還沒有來到府門口就聽到慕清揚把郎千尋給打敗了,還順便一腳把郎千尋的老娘踹飛。
不要說慕清風,就連那些親眼見到慕清揚出手的人,也無法把此刻的慕清揚和前幾年經常挨揍的頑皮小子聯係在一起。
慕海平神情嚴肅,微微上翹的嘴角卻暴露了他心中的得意,眾人誰也不敢喧嘩,彼此用眼神交換著心中的震驚走進議事堂。
家族的男性成員全部到齊了,就算是慕清風的十一堂弟,年僅六歲的慕清遠也步履蹣跚地走進來。
無論是嫡係子弟還是旁支子弟,除了在軍隊中任職的人之外,其他人遇到這種家族重大會議的時候,誰也不想錯過。誰要是錯過兩次會議,第三次就不用來了,那需要從心靈深處懺悔自己的錯誤,取得慕海平的諒解之後才有機會重新參加會議。
慕海平霸道,這一點無論是他的兒孫還是他的兄弟全部深有感觸,慕海平喜歡擺架子,做出的決定更是沒有人敢質疑。
當年他決定親自調教慕清揚,而不是長孫慕清拓,也不是最有天分的慕清風,而是選擇了慕清揚,誰也無法理解這個決定。
自從十歲起被慕海平親自管教之後,穆清揚就經常離家出走,每次被慕海平抓回來,穆清揚必然是傷痕累累,顯然遭到了毒打。慕鳴夫婦痛在心裏,臉上卻不敢有絲毫的不滿表情。
所有的這一切今天全部暴露出來了,慕清揚一戰成名,郎家完了,當郎千尋被打倒在地的時候就已經注定,至於郎智跪地求饒則徹底宣布了郎家的低頭。
慕海平坐在了最中央的椅子中,慕清揚非常自覺地站在了慕海平的身後,就如同小時候那樣。
慕海平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椅子的扶手,慕海潮等長輩分別坐在慕海平的兩側,慕鳴等人則站在這些老者的下首,而慕清風等人站在靠近門口的地方。
慕海平自娛自樂地敲打了半天,很威嚴地咳嗽一聲,議事堂之內立刻鴉雀無聲。
慕海平挺直腰板說道:“七年前,我親自調教清揚,事實證明我是名師。”
許多人想笑,卻沒有人敢發出任何聲音,慕海平得意洋洋地說道:“在我的管教下,清揚在十五歲就把馭獸訣修煉到巔峰的第十重,這才是真正的天才,郎家的小畜牲算什麼東西。”
慕海潮熱切地問道:“大哥,現在清揚的化獸訣修煉到######第幾重了?從清揚展現出的實力來看,怕不是有七、八重了。”
另外幾個老者連連點頭,能夠一腳就把郎千尋的老娘踹飛,隻怕慕清揚的化獸訣至少也修煉到第七重了,果然是天才。
慕海平有些尷尬地說道:“這個……那個……慕鳴,你來說。”
慕鳴向前邁了一步,飛快地整理著思緒說道:“這個……那個……”
慕海平怒罵道:“什麼這個那個的?你說,一年半前清揚簽訂的血契到底出了什麼變故?”
慕鳴的冷汗快要下來了,慕鳴沒想到父親會無恥地把責任推到自己身上,他根本沒想好如何解釋。
慕清揚淡淡地說道:“當時我簽訂血契的時候,那頭疾風虎似乎先天體弱多病,導致我簽訂了血契之後一直無法把獸魂與體內的獸鬥氣融合在一起,所以我現在還是馭獸訣的第十重,沒有修煉化獸訣。”
議事堂之內死一般的寂靜,兩年前就達到了馭獸訣巔峰的十重,在兩年之後依然無法修煉化獸訣,卻能夠一腳踹飛四級的天獸戰士,慕清揚身上究竟出了什麼問題?
慕清拓迷惑地問道:“父親,小弟什麼時候簽訂的血契?”
慕鳴勃然大怒道:“不就是一年半前嗎?那次他離家出走,隨手幹掉了一頭疾風虎,順便簽訂了血契。父親,當時您也見到了,對不對?”
黑鍋又扣回來了,慕海平痛心疾首地咬牙說道:“嗯,當時那頭疾風虎的確老弱多病,清揚不應該和那頭病虎簽訂血契,都怪我。”
半個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