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座,這,這李韞珩也是軍閥出身,殺不得啊。”陳誠又一次的說出了他的論調“我們這些部隊有太多的地方軍,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蔣中介拍著桌子叫道“怕什麼萬一?有這些人在,我們敗的更快。”
白崇禧低聲說道“委座,這馬當之失,李韞珩自然有失職之罪,但還有167師薛蔚英的不尊軍令呢。”
說道薛蔚英,蔣中介不禁有些啞然了,不為別的,這167師是他的中央軍,師長薛蔚英是黃埔一期的學生啊。
白崇禧繼續說道“委座,這李韞珩無論如何,他的部隊在馬當還是拚死作戰了的,要不是薛蔚英的救援太慢,馬當八成還是不會失守的。武漢會戰是一場大會戰,一旦有部隊不守軍令,恐怕危害甚大啊。”
蔣中介聽得臉色陰晴不定,想了想說道“命令,李韞珩就地卸下所有職位,去重慶讀書反省,讓軍統的人去把薛蔚英就地逮捕,押到武漢來槍決,發通電給各軍,如有不聽軍令者,皆殺!!”
蔣中介說完,回過頭看向地圖問道“現在日軍有沒有下一步動作?”
白崇禧搖搖頭說道“現在陰雨綿綿,日軍一時是不會行動的,我看我們可以利用這段時間把我們的防禦工事加強一些,另外,這次的馬當之戰給了我啟示,我看是不是可以把所有的道路都通上河流,一旦失守,立刻放水淹路,讓日軍寸步難行。”
蔣中介點點頭說道“好,就是要這樣,要堅持我說過的堅壁清野,這個事情就由你負責吧。”
白崇禧點點頭,又繼續說道“另外,委座,武漢會戰的事宜實在太多,我希望可以把德鄰調回來主持第五戰區事宜。”
蔣中介盯著白崇禧不說話,旁邊的何應欽也說道“委座,的確如此啊,武漢會戰要緊,這修路的事情就先放一放吧,李將軍在各個地方軍中也有威望,他來會對我們的指揮有好處的。”
蔣中介無奈的點點頭說道“那好吧,下令,讓德鄰回來吧。這修路之事就讓我另外找人吧。”
——重慶的一個房間
一個又胖又矮的女子揮舞著電報說道“看到了麼?看到了麼?這就是那蔣中介說的什麼堅不可摧的要塞,連一個星期都沒堅持住,再這樣下去,中國會被他的固執徹底帶到深淵的。”
被她吼的是一個中年男子,雖然歲月把他的臉摧殘的不成樣子,但還是可以看得出來他年輕的時候的風采。
他皺著眉頭說道“現在中介正在前線打仗,勝負未分,我們這樣在家裏說說就算了,在外麵說了,被他聽到了多不好。”
那女人冷哼道“哼,你這麼怕他,我看你也不要姓什麼汪了,直接叫蔣精衛不好麼?”
汪精衛站起身為難的說道“你幹什麼要這樣說呢?我難道不知道打是打不贏的麼?打,打,打,打了這麼久,國土是一丟再丟,我作為老師的學生,難道不著急麼?但是我們著急有什麼用呢?難道還能自己去和日本人談判不成?”
這話把那女人說的眼珠一轉道“怎麼就不行了?你別說,這還真的是個路子。”
汪精衛嚇了一跳說道“你不要胡說,這外交之事,哪裏是隨便可以做的。”
陳璧君笑道“你怎麼這麼傻呢?你下去談,談得成自然是好的,談不成不認就是了,何必在意。”
汪精衛還是有點怕說道“這,這不行,一旦被蔣中介知道了,我們非死不可!”
陳璧君氣呼呼的一推汪精衛,差點把汪精衛推倒,陳璧君說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行什麼,我告訴你,要是蔣中介打敗的日本人,我們沒有好下場,要是輸了,我們一樣沒有好下場,你自己掂量一下吧。”
汪精衛聽得不免一頭大汗,蔣中介對待政敵的手段他也領教過,他歎了口氣說道“那就...那就先試一試吧,萬一武漢失利,我們民國也不會無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