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9章 背後的鳳眼(1 / 3)

鐵環蓋一揭開,一股濃烈至極的腐臭味便噴湧而出,大家忙四散開來。先不管那東西有毒沒有,但古墓捂了千年的下水道的氣味肯定是不好聞的。大家都用袖子堵住鼻子,生怕吸進肺裏。

渾牛用肘彎捂著鼻子,靠在我耳邊甕聲甕氣地說話:“那蠟屍生前八成是癱子,死後也不消停,這蓋子下頭依我看就是人家的WC了。那非洲雞撬開鐵環蓋子,搞啥子綱?”

我一愣,這黑仔是不討人喜歡,但總體來說辦事能力還行,渾牛大抵是對他卻頗有成見,稱呼也沒好到哪兒去。對他持有的觀點,我感覺純屬扯淡。人死後屍體因腐爛膨脹再加上括約肌鬆弛,有時候會出現糞便排泄的現象,但要說因為這個原因在棺材板子上打洞,肯定不可能。

大約過了十多分鍾後,氣體可能散得七七八八了,大家便又在棺槨旁聚攏起來。黑仔拿過一盞礦燈,舉過頭頂朝鐵環蓋子原本搪住的那位置一照,一個黑黝黝的小洞口顯現了出來。

洞口也就一下水道井口大小,裏麵烏漆抹黑的,看不清有什麼。黑仔估計早就看出這具棺槨暗藏乾坤,所以每一步他心裏都有分寸。可要說這個洞口是用來幹什麼的,他也不見得一定知道,就現狀而言,我們隻能是瞎子扶牆,走一步算一步了。

黑仔探頭往洞口裏看了看,就讓我們在一旁候著,說自己先進去探探路。幾人目送他下去之後,圍坐在一起,甚感無趣。渾牛扯皮說:“早知道下這鬥裏來就帶副撲克牌了,省的這樣大眼瞪小眼的,無趣得很。”

我一聽這話,便想笑他還想鬥地主咋的?可話還沒出口,一直坐在我身旁的棗兒,卻身子一倒,軟綿綿地靠在我懷裏。

我忙摟住他,發現她渾身燒得跟一團火一樣。我當下駭然,猛地慌了神。阿白過來一看,微蹙眉頭說:“這丫頭發痧了。”

想來也是,這一路疲於奔命,更何況進黑竹溝她又淋著了雨。我本早覺得她有異樣,可這丫頭卻咬著牙死撐,再加上接二連三的變故,我根本無暇顧及。一時間百般滋味湧上心頭,倒有些手足無措了。

渾牛則一旁勸我:“別愁眉苦臉的,發痧了啥藥都不好使,你弄一硬幣刮出來就沒事了。”

可這話一出,我就感覺頭皮硬起來了,“這墓裏邊就我們幾個大老爺們,人家一姑娘家,扒人家衣服似乎不太好吧?”

哪知阿白一聽這話,就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這丫頭誰帶來的,誰就刮。別看我!”

侯瞎子本一聲不吭的,這時卻把那張老臉湊過來,訕訕一笑:“要不老漢代勞?”

“滾你媽的!”渾牛見不慣侯瞎子那副猥瑣樣,牛眼一瞪,“棗兒妹子是咱老十家的小媳婦,這個自然是他了,你******信不信老子削你?”

渾牛越說越起勁,我心裏煩躁不已,就從脖頸處取出爺爺留給我的古幣,這是枚方孔圓錢,我一直戴在身上的。老祖宗倒鬥時都會戴這東西,想必其作用也差不到哪兒去,用作刮痧,倒也是個好東西。侯瞎子倒是對我這枚古幣很感興趣,絮絮叨叨的,問哪兒來的,說淘換給他應該能賣幾個錢。

棗兒此時處於昏迷狀態,有氣無力的。彝族服飾很是繁瑣,我解了半天才褪掉兩件,憋著個大紅臉感覺怪不好意思的。阿白在一旁看我手忙腳亂的,很是從容,也過來幫忙。渾牛則和侯瞎子扯皮胡侃,並用身體遮住,說什麼非禮勿視。

當褪得棗兒隻剩下一紅兜肚時,就再也不好下手了,我讓棗兒趴在我膝蓋上,背部朝上。晃眼間,卻看見棗兒背上有著不可思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