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台輕量型的普通級機甲,能夠做到這個地步嗎?”紫手套在腦海中計算著那台機甲的指令係統,如果按照超頻光路信道的最低損害來算,這台潮汐機甲都足夠報廢十次了。
刷!
粒子刀無聲劈下,猶如切豆腐一樣將紫手套手中的狙擊搶切成了數段。
一個倚靠熱武器的狙擊手與機甲對戰,那就是找死!
紫手套站在那裏,舉起手,剛想要說些什麼。粒子刀高起低落,直接把他的頭切了下來,滾落老遠。
王龍一腳踹開機甲艙門,渾身的汗水已經成流。
王龍掏出雪茄,在滾燙的指令台上輕輕一點,一股濃濃的香煙味從裏麵飄散出來。
“電視劇上的反派總喜歡在占盡優勢的時候羅嗦一大堆,然後頭頂著主角光環的正派就會用各種坑爹的手段完成反殺。”
王龍對著那顆頭顱吐了個煙圈:“這裏不是拍電視劇……所以你死了。”
……
……
徐子莫是個前途無量的人。
至少在外人看來是如此。
他不過剛剛過了三十歲的生日,就已經在聯邦曆史上最有影響力的林大法官身邊當了五年的助手。
這是一份令所有同行都羨慕的資曆。就算是師成金牌大律師的商雪和肖子韓在他麵前,都不值一提。
早在兩年前,就已經有許多知名的律師事務所向他投出了橄欖枝,但他卻一一謝絕。圈兒內人紛紛猜測,他是想要熬到老法官退休。這個最重情意的老法官總會在離開的時候照顧一下這個服侍自己多年的助手,把自己在法律界中廣闊的人脈交給他。
不過隻有徐子莫自己知道,他能夠有今天,在數萬名爭破頭想到老法官身邊的混資曆的人當中脫穎而出,並不是因為他有多麼的優秀,而是因為他有一個見不得光的秘密。
這個秘密,就連他那個與他相戀了十年之久的女友都不知道。
他是一個釘子。
是一個神秘組織的釘子。
雖然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那個組織的名字,但他可以感受到它隱藏在暗中的能量。
那一年,他隻是一個剛出校門的法律係大學生。
求職無門,在茫茫人海中漂泊,和女友因為經濟條件的原因分離在兩個星球。
一個下著雨的苦悶夜晚,如同裏最苦逼的男主角一樣,他在酒桌上喝的不省人事,然後憤怒發泄著懷才不遇的痛苦。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身邊多了一個人,問了他一句話:
“你想要出賣自己的靈魂,然後換取光明的前途嗎?”
徐子莫已經記不得自己當初是怎麼回答的,迷迷糊糊的簽署了幾個文件。
從那天以後,他的人生似乎轉運了。律政署發來的邀請信,筆試考核的順利通過,最終是複式,麵試等等一係列複雜的考核流程後,他就像有神明相助一樣,進入了法律界,來到了林中信大法官的身邊!
隻可惜,這不是童話裏的阿拉丁神燈,不是虛幻裏的男主角擁有運氣光環。
這一切,都隻是一筆交易。
所以在剛剛聽審的時候,他接到了一個讓他無比恐懼的電話。
那個五年前猶如夢魘一樣回響在他夢裏的聲音。
徐子莫強忍著丟出通訊器,砸爛它的衝動,用盡全身力氣聽完了電話那頭說的話:
“拿走那個錄音,然後銷毀。”
……
……
警衛處,徐子莫略顯緊張的走進了證物房。
在外麵看守的警衛並沒有懷疑這位林大法官身邊的紅人,還滿臉微笑的跟他打了聲招呼。
輕輕的關上門,徐子莫終於鬆了一口氣,他感到後心已經被汗水浸濕。
“拿到錄音,然後銷毀,神不知鬼不覺!”
徐子莫在進行自我催眠,他快步的走到存放那卷錄音的終端前,伸出了打開潘多拉之盒的手。
就在他的手碰觸終端的瞬間,一記幹淨利落的手刀,劈在了他的脖頸上。
徐子莫甚至沒有一點反應,直接暈倒在地。
一個穿著黑色軍裝的男人蹲下身,用一種深沉的語氣緩緩說道:“今天,誰也不能阻止那隻敲鍾的手。”
“你不行。”
“你背後的那些人,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