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嘯天眾人逃離了鬥天幫,在鑄器穀內避幾日風頭,本以為會在清晨時刻,鬥音聖會下查所有勢力,但是安靜的外院沒有絲毫的響動。
想必是鬥音聖將此事隱藏起來,若是將原委說出,應該會引起一場不小的轟動,畢竟外院第一大勢力的寶物就這樣在一夜之間,憑空消失,任憑誰都會詫異。
當然,這些都是若嘯天他們不知道的,畢竟在鑄器穀裏躲難,不可能聽到很多消息。
鑄器穀。
造器穀中的一個房間內,眾人正意猶未盡的靠在牆上,一麵回憶著方才的事,一麵對未來憧憬著,慢慢的臉龐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而他們的心內,無非肯定著一件事情,那就是跟著若嘯天,準沒錯。
用榆天化的話說,就是都尼瑪有欲血滴紅蜥了,不跟著他跟著誰?
而眾人也是讚同的點了點頭,眼神中,閃爍出無比的崇拜熱芒。
“老大,求你個事。”
榆天化站了起來,走到若嘯天的麵前,帶著乞求的語氣問道。
眉頭一挑,若嘯天的心裏忽然想起,這家夥來求,一定沒好事,不過還是想聽聽他的話,便是點了點頭。
“老大,下次再襲擊別人家的倉庫一定要叫上我啊!我很期待下一次的收獲。”此刻的他,臉上有著無比猥瑣的笑容,而雙眼中也是泛出陣陣無恥。
猛吸了一口氣,這家夥還真上癮了,還想再偷別人家的倉庫。
這一次行動,是若嘯天意料之外的,不過話說回來,偷人家的倉庫果然很爽,但這一切都非是若嘯天的本意,畢竟正麵拚,拚不過,隻能做些無恥的事了。
站起了身,若嘯天故意咳嗽了下,將眾人幸福的視線拉了過來,正色說道,“弟兄們,這次我們是沒辦法,隻能偷了,我希望下次不會有這樣的事,畢竟偷東西始終是不光彩的。”
“正麵拚,損失的定會是我們,之前我聽令煉說,鬥音聖的修為在六戒,我們之中沒有人是他的對手,就算我將附體變身釋放也不行,除非用了浴血附體,不過這樣的附體我情願不用。”
說到這一刻,凝風的臉上忽然恐懼起來,也是,上一次見過的畫麵現在還在腦中回放,屋中那殘缺的桌椅,滿地的血跡以及淩亂的屍體,無疑告訴著凝風,殺他的人是個瘋子,而洛拓的屍體也是變的不堪入目。
“若是鬥音聖查不出是誰幹的,那還好說,若是查出來,你們定會受到追殺,所以,我希望大家盡快提高修為,並且早些進入內院,我這裏有書信一封,你們去了給須老,他會知道怎麼做,另外我拜托你們一件事情,幫我照顧好末綺羅與飛天敏。”
說話的時候,若嘯天的言語頗為嚴肅,而眼神也是一個一個的看過,但說末綺羅與飛天敏時,眼神變柔和了許多。
倘若若嘯天離開了帝皇學府,放心不下的也隻有末綺羅與飛天敏了,一個是有著仇恨的怨女,一個是第一個認識的弟兄,多日相處下來,自然對他們心中有了很多情念。
場麵因若嘯天的這句話變的沉重起來,任誰都能聽出,若嘯天的這段話有離開的意思,縱然知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但也有些不舍,便是臉龐上,紛紛閃現出一抹悲傷。
凝風與若嘯天的相處太長了,從白玉堂時的換屆,到一起去青秀林洛堂斬殺洛拓,再到閻羅殿一日覆滅,完後去斷天瀑布的修煉,到最後的鬥天幫偷寶,這一件件事情,讓得他徹底了解了若嘯天,便是聽到要分開了,眼角處,忍不住的流出幾滴眼淚。
汗顏也是皺著眉頭,在一旁不斷的歎氣,眼睛裏隱約間也有水花閃現。
其他的人雖然與若嘯天相處的時間短,但也是對他舍不得,放佛是到生死離別,便是一個個仰著頭,強忍著,不讓軟弱的淚水流出。
看著如此悲傷的眾人,若嘯天忽然鼻頭一酸,此時無聲的場麵,卻比有聲的更加煽情。
“好了,弟兄們,如果老大真要走,我們一定要按照老大說的,我相信在這個帝皇中也隻有老大對我們好了。”
吸了吸鼻子,仇天斷站了起來,麵向著眾人說道,話語中的不舍很是明顯,但也無奈。
“天斷,我記得在斷天瀑布中,你是最堅強的可是你也禁不住那瀑布的下落,好幾次都是受了重傷的,對吧。”
這一刻,仰著頭的榆天化也站了起來,來到仇天斷的身邊,哽咽說道,眾人本以為他說完了,誰知他再說下一個字的時候,如同崩塌的洪水,淚如雨下。